“行了。範無咎,這鴿子就別放了。”
李承澤提起筆,重新寫了一封。替換了陶鏡楊寫的那封,重新綁在了信鴿兒腿上。
上頭就隻有一個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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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無咎與悠然互相偷偷看了一眼,在範無咎放飛鴿子後,他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悠然。
悠然了然,便同範無咎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離開了。
“範無咎,你說,你家殿下為什麼會同意範閑過來?”
“不知道。”範無咎說完這句,又開始板起了那張大胡子臉,十分嚴肅:“不許妄議二殿下奧。”
“看你那小氣樣兒吧。”悠然「嘖嘖」兩聲,傲嬌的搖了搖頭。
在心下腹誹道:【不聊算了,好像誰稀罕討論他似的。】
範無咎上下的打量了悠然一番,落日餘暉正鋪在二人身上。
“怎麼感覺,你與你們家陶姑娘越來越像了?”範無咎充分的發揮了他的聰明才智,想了半天後,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悠然疑惑,蹙起一雙杏仁眼,不,杏仁眼已經因皺眉而變成大小眼了。
她有些困惑道:“有嗎......”然後又馬上反應過來,有些「護犢子」道:“你!休要議論陶姑娘!”
說完還「哼!」了一聲,扭過頭就走了。
隻留下範無咎站在原地發愣,他不禁在想:【這還是從前那個不愛說話的悠然嗎?確定不是換了個人?】
範無咎沒想明白,撓了撓太陽穴附近,帶著疑問去進行一天之中的「暮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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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時分,太陽的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重山擋住,天已變為幽靜的深藍色。
陶鏡楊躺在榻上,看著李承澤運功修行。
“那個瓷瓶,現在還管用嗎?”陶鏡楊擔心自己打擾到他,便用極小的聲音問他。
“管用,但通過它得到的真氣,還須自己修行煉化。”
李承澤控製著真氣,使其在經脈中四處遊走,直到真正的平息於丹田之內。
陶鏡楊「哇哦」一聲,不住歎道:“那還真是挺麻煩的。”
【還好我不用練,不然得累死。】
後者聽完後扯出一個笑,溫聲說:“你已九品,天賦自是極高,覺得我這樣麻煩倒也是正常。”
她突然記起,她還沒來得及同李承澤講自己的事情呢。
待她正想開口時:“承澤,其實我......”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陶鏡楊不得不又閉上了嘴。
“殿下,陶姑娘,客人來了。”是範無咎的聲音。
李承澤收了氣息,待真氣徹底平穩下來後,對陶鏡楊說:“現在讓他進來?”
後者點點頭,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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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內。
範閑正癱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今天著實是經曆了不少事兒,而現在來,也不是因為別的。
實在是他有些太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