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這樣嗎,怎麼感覺天天都這麼emo 。”
陶鏡楊止住了給自己扇風的手,緩緩向他湊近,用另一隻胳膊搭在李承澤身後的背靠上。
“成日擺著一副悶悶不樂、鬱鬱寡歡,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興趣的樣子。”她「細聲細語」的說。
心道:【這一天天的,弄得我都要有點兒「陰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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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大腦宕機了一瞬,在腦海按音律組起了詞彙:
【什麼「以某」......還是「一抹」?又或是「易謀」??
說的什麼東西......剛才沒聽清楚......】
李承澤猶豫著說出自己對那句話的理解:
“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整日謀算,應該去找點兒別的事做?”
該說不說,還真讓他歪打正著了。
她整理自己衣服的手一頓,有些驚喜的道:“天哪承澤,你竟然明白了!?
我們承澤也太聰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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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鏡楊把手中的扇子對準了李承澤,像小蜜蜂揮動翅膀似的,十分快速的替他扇著風。
她狡黠的亮了一個露齒笑,有些「惡劣」的控製著風的方向。
吹的讓李承澤一側的劉海微微拂動。
李承澤被風弄得有些睜不太開眼,左手用來擋住迎麵而來的風,右手握住她的抓著扇子的手,將方向反轉:
“好啊,這是又把我當小孩兒哄呢是吧?”
他用扇子迎著陶鏡楊的麵頰晃了兩下,也帶起了一陣小風,連帶著一陣清香。
陶鏡楊微微掙脫著,見掙脫不開,忙「求饒」道:
“好好好,我錯啦~那我以後不這樣了行不行?”
看起來好像是有商有量的,但聽起來,語氣還像是在「哄人」。
“啊啊,我錯啦~”李承澤有模有樣,甚至有些聲情並茂的複述了剛才的那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二人笑作一團,傳出屋外三兩聲。
罕見的「頑皮」感,此時正從李承澤的身上顯露出來。
少了些【陰森森】,多了些【少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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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範無咎離得恨不得八十丈遠,但還聽到了一些「聲音」。
他就像個在霸道總裁家,辛勤工作了五十年的老管家一般,深深的歎了口氣。
緊接著,便見他背著手,眼睛望向蔚藍的天,好似下一秒就能馬上說出那句台詞:
「我們家殿下,很久都沒有像這樣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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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
林婉兒帶了些林府家廚做的點心,坐上馬車,去到了二皇子府上。
到了府門外,派了侍女上前通傳時,林婉兒自己坐在車裏,回想著範閑今晨與她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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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除了進宮見太後這件事兒外,我還有一事想問。”
範閑一雙「狗狗眼」,此時正含情脈脈的望著林婉兒。
林婉兒對上他的目光,往內收了收肩膀和下巴:“無妨,你問便是。”
“你們小時都曾住在宮內,我想問婉兒你的是,那李承澤......是個什麼樣的人。”
範閑邊在一旁學著宮規,一邊嘴裏也不閑著的問。
“我小時與二表哥關係很好,隻是自大了後,我們便很少見麵了。
我二表哥他......人還是蠻好的......”林婉兒陷入了短暫的回憶,在整理了思緒後,與範閑敘敘道來。
“範閑,那時我們......嘰裏呱啦#u0026$@u0026~%($u0026biubiubiu#u0026#)(\/balab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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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說了許久,範閑若有所思的聽完了這些事。
不知在心中琢磨了什麼,嘟嘟囔囔說:“這麼聽著,他好像還挺好的。莫非他沒有騙陶鏡楊?”
林婉兒聽著,有些不太明白,問:
“你若是有哪裏不放心,不如我有時間去二殿下府上拜訪走走?”
“這合適嗎?”
“我與二表哥許久未見,拜訪一二也是應當的。就跟,我今日去拜訪太後一樣。”
林婉兒溫柔的笑著,打趣的瞧著此時正在練太監禮儀的範閑。
範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歪了一側的嘴,猶豫了語氣,但還是說:“那......也好。”
於是,便有了林婉兒午後探王府這麼一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