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在熱茶氤氳的霧氣中,透過這樣一片「白蒙蒙」,凝視著陶鏡楊的動作。
良久,語氣涼涼的對陶鏡楊道:“好好的詩集,撕了做甚。”
【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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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鏡楊此時,正在仔仔細細撕掉書封留下的小毛邊兒,在聽到李承澤的話後,回了一句:
“我撕的又不是書。”
她拿著詩集左看又看,在嘴裏嘀咕著:“我這撕得不是範閑嘛。”
但她心裏在哀嚎:我撕的是你我二人,即將要長出的裂痕啊李承澤!!!
連說了兩句,李承澤這邊都沒有什麼反應。
於是,陶鏡楊又繼續說:“這詩倒都是好詩,書封那狗爬字兒有點兒拉低檔次了。”
【字醜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這老範閑也是真好意思,還整上To簽了。
這是你的詩嗎就簽。】陶鏡楊在心中瘋狂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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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閑如今,可是全京都公認的大才子。今兒我下朝的時候,這一路到處都有賣他的詩集的。”
李承澤接過陶鏡楊「整理」好的詩集,做個樣子的翻了翻,然後又將其擱置在了桌子上。
陶鏡楊嘴角向下,撇了撇:“哪是他寫的,他不都說了嗎,仙界抄來的。”
“這世上哪兒有仙界啊......範閑,他是真的很有才華。”李承澤坐在對麵,說著說著,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陶鏡楊】:求問 怎麼才能把話題從這倒黴範閑身上岔開?
還沒等陶鏡楊想出招兒來,李承澤就話鋒一轉,眼神中也藏了些莫名的意味:“你倆是不是以前就互相認識?”
?不是,這怎麼還岔不開了。
陶鏡楊忙擺手,毫不遲疑地否認:“之前不認識,第一次見麵就是他揍那郭保坤。”
這話可不是假話,這真是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隻不過,當時是陶鏡楊單方麵認識範閑......這不算互相認識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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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鏡楊說的話,李承澤這邊好像不太信。看那樣子,好像還想繼續這個話題,再深入的聊一聊。
【陶鏡楊】生無可戀:噠咩噠咩,我們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她眼珠子一轉,一個絕妙的「話題」便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陶鏡楊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表情,略帶「狡黠」的笑意,此時已生動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誒對了,承澤。
你送了我這麼多東西,我琢磨了一下,也有個「小禮物」要送你。”陶鏡楊十分「淡定」的說起了旁的事。
淡定是淡定,就是有些過於生硬了。
但對方還是很給她麵子,知曉她有不想在繼續聊「範閑」的心思,也是一個很配合的問道:
“哦?你要送我什麼?”
其實李承澤自己內心裏已經期待住了,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猜想了無數種可能:
【鏡楊會送我什麼呢......是給我繡了些什麼東西嘛!?會是香囊嗎?還是手帕?】
而這位李承澤同誌,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將自己從前身上掛著的香囊給摘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