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會緣由(1 / 1)

李承澤不過問陶鏡楊的事,但卻縱容陶鏡楊與範閑在府上聯係,並且不設防。

李承澤真能不在意?這話說出誰能信。明明有誤解卻不解,久而久之,定會結成個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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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範閑,倒也是心大,竟真是說來就來。

陶鏡楊覺得無語,這王府裏又不比皇宮,不大點兒的地方,你飛來飛去的能瞞得住誰?

況且,這府裏好歹有個九品高手呢,哪那麼容易讓你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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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範閑還沒來時,陶鏡楊便已經決定好了,若再有下回,定讓二人如此見麵。

與其各懷心思,不如今日就見,省的還得來回解釋。

想來,如此獨特的會麵場景,一定會給二位心裏留下一道無法忘懷的印記吧...

如此,直接打個明牌,不論是日後撮合二人統一戰線,還是今後一起共事,大約都能方便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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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在桌前的範閑,反應了一會兒,分析了一下此時屋內中的局勢,對陶鏡楊說:“這回...不是什麼鴻門宴吧?”

但不應該吧,陶鏡楊不應該跟我是一起的嗎,咱倆可是老鄉啊陶鏡楊!

“別瞎心思了,又陰謀論上了。

行了,你倆見過了就行。”接著轉頭對李承澤說:“今夜見得是他,也帶你見過了,日後可就別瞎猜了。”

而陶鏡楊的本意,也是想告訴李承澤:我沒把你當外人,雖然有事兒現在不跟你說,但是我別的不瞞你啊,別多心了。

但這話放到別人的耳朵裏,可就完全變了味兒。

範閑的理解是:我跟範閑了沒做什麼苟且之事,清清白白,特意讓你過來看看。

李承澤的理解,是結合了陶鏡楊與範閑。在聽完她的話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陶鏡楊站在一邊,雙手環在胸前,在火光中挑著眉,與李承澤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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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盡力讓自己成為透明人的範閑,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隻覺得自己應該悄無聲息的溜出去,把空間留給二人獨處。

正當他想悄悄離開時,陶鏡楊也是沒放過他。

叫停了他已經半扭過去的身子:“範閑,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轉頭對李承澤投過去一個眼神,說:“殿下,要不先回去休息?”

李承澤聽言,好像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接著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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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閑見他走了,指著李承澤離去的背影,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陶鏡楊,小聲:“到底是你倆一夥,還是咱倆一夥?我的事兒,他不會已經全都知道了吧。”

“除了他自己就能查到的,其餘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況且,就不能都是一夥兒麼,咱都哥們兒。”隨即起身,從梳妝台的暗格之中拿出一個令牌。

“那日你還沒有去追司理理,二皇子的人,在大樹街附近找到了這枚令牌。

範閑從陶鏡楊手中接過令牌,大略的看過一眼,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枚令牌。

還沒等他開口問,陶鏡楊便用十分嚴肅的口吻與他說:“有一個事要告訴你,有路人聽見參將家中,好似有歹人行凶,逼人自盡。”

“那人現在如何了!?”範閑眉頭一皺,緊張詢問。

後者頓了頓,語氣平靜又低沉:“他立馬報了官,萬幸的是,參將的家屬被救下了一部分,現已經安排到秘密的地方躲藏了。

而行凶者,也是自盡的許多,不過好歹也留下了一些活口。聽說,他們如今都在鑒察院。”陶鏡楊將自己目前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後也替李承澤解釋一番:“至於二皇子,他無意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所以不便插手。”

“我知曉了,多謝你。也...替我謝過二殿下。”範閑目光一凜,又說道:

“公道我是一定要討的,我倒也是想看知道,這個大人物,究竟為何三番五次的看我不順眼!”隨後,又身手矯健的飛出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