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
等李承澤下了朝回到了府中,他驚奇的發現——這陶鏡楊還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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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都上完了,結果這人連起都還沒起?】人與人的區別為什麼這麼大?
不過,即便她在睡覺,李承澤現如今也得把人招呼醒。
加上他剛剛發現這瓷瓶的非同尋常之處,這使他的心情,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所以,他沒讓謝必安去叫,而是自己上屋前敲了敲門,清了清嗓子道:“陶姑娘,何時起床啊陶姑娘?”
屋內之人在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就完全清醒了,隻是聽著門外之人的聲音,讓她覺著自己還沒有醒,現在還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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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在叫我?這聲音沒聽錯的話,是李承澤?】
陶鏡楊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回答李承澤的問話,但也不好讓人在外頭等太久,於是答道:“馬上,現在就起了,等我更個衣!”
不知為何,回答的時候覺著有些心虛,這感覺就像是,上學時的每一個起不來的早晨,睡眼惺忪的回答叫咱起床的親人。
然後在回答完後,繼續躺回去悶頭大睡。
邊睡邊說:啊,起來了...穿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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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這回陶鏡楊沒有選擇繼續躺回去,二皇子都親自來叫人了,陶鏡楊在心裏估摸著,應該是有事兒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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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完畢的陶鏡楊,看了看天上太陽的傾斜角,嗯...八點左右的樣子。
趁著去主殿的路上,陶鏡楊趕緊呼吸了一下清晨的新鮮空氣。
到了地兒,李承澤又坐在一旁的案桌上。
桌上依舊是高高的好幾摞折子,隻見那人就坐在折子堆兒裏。好家夥,又批上了。
還沒到桌前,李承澤就站了起來,招呼著外麵的裁縫,來給陶鏡楊量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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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這是來給我做衣服的。】陶鏡楊任由裁縫左量量、右量量。
說起來,這量尺寸倒也快,沒一會兒就弄完了,裁縫量完後向二人拱手告退。
看著這回的主線任務好像做完了,她向坐著那人問道:“那完事兒了我就先走了?”
即使她也不明白,量個尺寸而已,為什麼要來他這兒量。
李承澤卻沒有回答她這句,而是換了個話題,問她是不是還沒吃早飯,他已經吩咐了廚房準備,過一會兒就能上來。
陶鏡楊: O_o 這是什麼意思?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不會是最後的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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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稍顯狐疑的表情,李承澤幹笑了兩聲。
隨即,將陶鏡楊送給他的白瓷瓶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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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屋中,除她倆外,就隻有謝必安與範無咎兩個人,再沒別的外人了。
“這個瓷瓶裏的水,我喝過了。我其實是想問陶姑娘,這瓷瓶...究竟是有什麼功效?”
陶鏡楊的視線落在瓷瓶上,解答道:“洗經伐髓,提升真氣。”
短短兩詞,震驚屋內其餘三人一萬次。
李承澤很想問,這樣的寶物,陶鏡楊是從何得來,但話到嘴邊,卻隻有一句:“這樣的寶物,陶姑娘,你當真要送給我?”
“你身為皇子,身邊總是不可避免的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
我看你身上連一絲真氣也沒有,這遇到危險時可不太好辦。
這個送給你,也是期盼你可以在私下裏好好調養調養,麵對險境時,好歹也能多一絲生還的機會。”陶鏡楊將話說的真摯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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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人,沒想過她會這麼說。李承澤以為,她好歹也會提出點要求或者條件。結果,人家好像隻是單純的,希望他好。
李承澤不太能理解,從前,好像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