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鏡楊聽了他的話,卻也不再言語。
看著她這樣,李承澤心裏莫名也升起一絲焦慮。
【這女子好像真的從來都沒惡意,我剛才的做法,好像確實...】
但這樣的想法很快便被李承澤壓下了下去。
短短一瞬,李承澤又變回了那個,看起來風度翩翩、胸有成竹的二殿下:“姑娘,現在還要說自己沒有記憶嗎?”
“記得如何?不記得又如何?”
此話一出,陶鏡楊敏銳的察覺到,那範無咎的手又在蠢蠢欲動。
於是,她的眼睛先是落到了範無咎的臉上,再接著落在了範無咎的手上。
被她盯得心慌,常年習武的身體越發警覺起來。
“這位殿下,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先動手的,可是你身旁的這位帥哥。我不曾生過害你的想法,但你卻想殺了我。”陶鏡楊陰陽道。
但這番言語,到李承澤的耳朵裏卻變了味兒,平白聽出了一絲委屈和責怪。
二皇子這還是頭一次被除父親、母親以外的人責怪呢。
李承澤的眼睛一錯不錯盯著陶鏡楊,說:“你平白無故的從空中撲到我身前,一醒來就這也不記得,那也不記得。”
陶鏡楊心虛,並召喚係統準備開緊急會議。
“在院子裏四處溜達不說,還輕車熟路的上後院找吃的,連問也不問這府上的主人一聲。”
陶鏡楊召喚不到係統,內心在幹著急。
“再加上你剛才桌上說的那幾句話,簡直處處透露著詭異。”
李承澤看著麵色絲毫未變的陶鏡楊,語氣慢條斯理的接著往下說:“而且剛才那兩招就是試探一下你,若真沒武功…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說完還喝了一口茶,常人實在看不懂這位二皇子在想什麼。
召喚一萬次都沒召喚的係統的某人,在心底裏仔細琢磨著這幾句話。
有道理,我這個出場,好像看著確實像個危險人物。
於是,陶鏡楊的目光深邃,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不知道O_o”
她知道,這是一種很不光彩的耍賴戰術。
但她並沒有給這句話留下很多氣口,趁著李承澤正吸著氣,準備開口的時候迅速出聲:“我沒有過去,
隻曉未來。”
說完這句話的陶鏡楊,立馬裝作很深沉的樣子,並露出的恰到好處的一絲迷茫。
李承澤:“......”
“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
“陶鏡楊。”
“......”
“不騙你,我真的不知道。”陶鏡楊很真誠的補了一句。
見這人不相信,又補了句:“你信不信?”
陶鏡楊坐了下來,順手拿了地上的一靠枕抱著。
李承澤看著她的舉動,也想了想,說了一句:
“不知道。”
陶鏡楊看著他坐在那兒的樣子,還是多添了一句:“我不會害你,我也沒想過。”
說罷抬腿便走,無常兄弟想攔,但卻被李承澤的一抬手給攔住了。
在一條腿即將跨過門時,陶鏡楊突然回過頭問了一句:“那我以後能上後院要吃的嗎?”
後者頭也不抬的回了句:“隨意。”
接著又覺著不對,加了一句:“你想在這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