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鏡楊看著剛“化緣”而來的食物,挑了兩塊糕點不停嘴的吃著。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隨著飽腹值的增加,不僅變得越來越耳聰目明,甚至感覺整個身體都有勁兒了。
吃完了糕點,陶鏡楊又尋摸著了兩根黃瓜。用水洗了洗就“吭哧吭哧”啃了起來。
且速度飛快。
屋外的謝必安早就從背著身,改為正麵對著廚房。
實際這個操作實在是有些讓謝必安琢磨不透。
姑娘,真就這麼餓嗎?
正好鍋子也準備好了,來了幾個下人端著鍋子,低著頭站在謝必安旁邊,進行著無聲的請示。
謝必安看著還準備啃一根黃瓜的陶鏡楊,終於出了一聲:“姑娘,還不走嗎?”
問話的時候麵色如常,眼神卻有幾分不尋常的意味。
在這裏奇怪的是有,但也不是太常見。
“走走走。”陶鏡楊依舊沒有放下那根黃瓜,邊說邊啃。
“內個,小哥,請問怎麼稱呼?”陶鏡楊啃完黃瓜,小跑著到謝必安身旁套著近乎。
“謝必安。”
“呦,您這名字...挺好,聽著就吉利。”
謝必安:“...”
謝必安沉默了一瞬,接著問:“你記起東西了?”邊說邊觀察起陶鏡楊的神色有無變換。
“很難描述,要說記得,卻也不知自己從何而來,要到哪兒去。但若說毫無記憶,卻也曉得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甚至還曉得下地要穿鞋。”
謝必安:“...”
眼見著就到主殿了,陶鏡楊也沒管這人信沒信,止住了嘴。
在走的這幾步路,陶鏡楊依舊沒有忘了實驗自己身體的“新技能”。
【好像不止是耳聰目明那麼簡單呢。】陶鏡楊在心裏暗暗想,但著實又發現不出什麼別的異常來。
殿內的李承澤都看完了三封信了,鍋子才端上來。瞧著與謝必安一同進來的陶鏡楊,李承澤出聲了:
“誒,姑娘,怎麼今日剛醒便下地了,身子可好些了?”
陶鏡楊看著眼前的李承澤換了一套淺黃色窄腰常服,看著好像是個十分平和的人。
【隻是李承澤是麵貌看著人畜無害,若要再仔細裝一裝,甚至能看出幾分菩薩麵容。
但這內裏的心啊,早已被這深淵泥潭一般的皇家浸染的墨黑。
沒關係,洗一洗總還是會白的。】
陶鏡楊咳嗽了兩聲,掛上友好的微笑:“感覺好多了,多謝殿下照料。”
李承澤盯著她的眼睛,心裏不知在想什麼:“坐吧。”
“拿的這些菜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愛吃的,若還有什麼想吃的,盡管說,不必客氣。”李承澤語氣友好,自己挑了一筷子青菜吃著。
陶鏡楊不吭聲,繼續自己的進食大業。
一邊吃一邊琢磨,吃完東西後,突然的耳聰目明,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二人吃著飯的空檔,李承澤也在觀察著陶鏡楊。
風卷殘雲,好似除了吃以外,什麼都沒有想。
琢磨不透,來曆不明。
就這麼養著?不對,我養她幹嘛啊。
這人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呢...\/(小貓苦思冥想)
得想點兒法子,詐一詐。
養兩天,實在沒什麼用就殺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