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見完了範閑,坐在馬車裏琢磨著剛才的場景。
有才華有膽識。
行為也有意思,真自在啊...
眼神不自覺就落在了馬車內茶幾上的那盤葡萄。
“這從儋州來的私生子,是夠有意思的。剛才他怎麼吃葡萄來著?”李承澤左手扶著臉,中指與食指在臉上輕點。
接著拿起一小串葡萄,也如範閑那般,遞到嘴邊咬下一顆。
他歪斜在馬車塌上,一腿曲起,另一腿隨意搭在塌下,用手提溜起一串葡萄一顆一顆那麼吃著。
任誰看了不說一句自在瀟灑?
是了,這樣才自在。
馬車外的謝必安接了手中的信鴿,將信筒摘下,接著向車內的李承澤請示:“殿下,明鏡那邊來消息了。”
“嗯,進來。”
聞言,謝必安便撩起簾子進車內,隻留下馬夫小廝在外。
李承澤接過謝必安遞來的信紙卷,用手抻平。
看完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哈...這太子殿下也是沒閑著啊,可惜了,這一局是我捷足先登嘍~
⌯>ᴗo⌯ಣ ”
看著自己的殿下如此,謝必安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殿下看著真高興,嘿嘿。
李承澤喃喃完,眼睛又看向車內的某處,心裏忽然想起,這府內可還有個事兒沒解決呢。
真煩。
因開心眯起的眼,又因笑意淡下去而舒展開。
謝必安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心想,殿下好厲害,總是讓人那麼捉摸不透
( ・◇・)。
皇子府。
陶鏡楊拿著食盒進屋,打開一看,就一碗粥。
再外加一小碟小菜。
【太貼心了,知道我是病號,竟然送來了一碗清粥。】陶鏡楊在心裏默默的淚流滿麵。
沒吃的時候還感覺不到餓,這一看到食物,肚子立馬就開始打鼓了。
以至於小菜還沒動,裝碗的粥已經空了。
喝完粥的陶鏡楊在桌前坐了一會兒,在麵子和饑餓之間徘徊良久。下定決心,出去上後院去“化緣”一碗。
突然她聽到一陣響動,聲音不像是出自府內,而好像是府門外麵傳來的。
?這是我該聽到的聲音嗎?
“郭德綱...郭德綱...得兒駕~籲~~”
這是,馬車聲?
不僅如此,她還聽到了腳步聲,聲音稍重,像是從馬車跳下的聲音。
還有另一道腳步聲,一開始好像是走在馬車內,悶悶的。
沒走幾步就好似踩在什麼墊子上,墊子聽不出材質,但在踩下的同時,她好像聽到了一聲稍重的、沉悶的呼吸聲。
就好像有人的後背被打了一下,隱忍著壓抑在嗓子裏的痛呼聲。
“吱呀”一聲響起,進府的好像隻有一個人。
腳步聲由遠及近,呼吸聲也聽得清楚。
【是李承澤回府了嗎】陶鏡楊壓抑著內心的緊張,暗暗思索著。
腳步聲並沒有朝著陶鏡楊這邊來,雖是路過,但也有幾步是離得較近的時候。
不對,是兩個人!
有一道腳步聲近乎沒有,即便是離得近也聽不真確。
若不是陶鏡楊有意在聽門外的腳步聲,隻怕是也沒法發現。
忽地,陶鏡楊好似又發現了什麼。
隔壁屋頂上跳下了一個人,跟著剛才她聽到的那兩道腳步聲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