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需不需要屬下再去查一查。”謝必安右手搭在劍上,跟在李承澤身後道。

“不用了,查了一遍都查不著,還查什麼。”李承澤抱著膀子,看看自己的衣服下擺,發現有一絲灰塵,伸手撣了撣。

“看住了,別讓人走失了。”說罷便帶著謝必安出了府,奔去了詩會,打算好好會一會那從儋州來的小子,範閑。

詩會現場。

李承澤右手拿著紅樓在讀,左手拽了顆葡萄往嘴裏送,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書,不住歎道:“這紅樓,真是妙極。”

寫的還行。

還算有點意思。

就這兒點嗎,接下來的劇情呢?

李承澤看完書覺得沒意思,就繼續蹲在榻上,聽著小廝來回播報現場實況

(¯﹃¯)。

謝必安向來不對這些感興趣,此時正站在亭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關注著四麵的動靜。

如今聽著小廝來彙報詩會的動向,打從心底裏覺著,這範閑,不過一個狂妄小子罷了。

根本不至於我家殿下如此防備上心,這趟純屬白來。

有點餓了,想吃飯₍₍ (̨̡ ‾᷄ᗣ‾᷅ )̧ 。

小廝來了,說範閑撩女客簾子。

無恥。

向殿下傳話。

小廝又來了,說範閑比作詩,輸的這輩子不許寫詩。

狂妄。

向殿下傳話。

小廝又又來了,這回拿了張紙來,說是範閑作的詩。

讓我看看⌯u0027Ⱉu0027⌯ 。

沒看出啥名堂,感覺一般。

給殿下看看吧。其實我覺得也就一般。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百年多病獨登台...潦倒新停濁酒杯...百年多病獨登台...

好詩啊,好詩。必安,把人請過來,我親自見見他。”

謝必安領命而去,心裏想著依舊是:

我真的覺得一般。

李承澤捏著紙張,雙眼向亭外望去,內心中體會著詩中之意。

片刻過後,思緒回遷。

李承澤喃喃,如此才華,是該,交個朋友。

最好是我的朋友。

皇子府。

陶鏡楊在李承澤出門後便飛速下了床。

出了房門,發現院子並不大,隻是在這個屋子前有個看起來更大的屋子。

府內靜悄悄的,出來半天,連一個活人都沒瞧見。

不是吧哥們兒,堂堂當朝二皇子,府上怎麼連個丫鬟小廝都沒有。

這怎麼想都不應該啊,莫非謝必安和範無咎這倆哥們,還給包洗衣做飯?

這得開多少工資啊...

正想著,陶鏡楊就走到了大門前。

給門擦了擦灰,就又開始逛起了院子。

其實陶鏡楊是想過要出府溜達溜達的,但是...

外麵實在是太危險了 ˃̣̣̥᷄⌓˂̣̣̥᷅ ,我還身無分文的,出去流浪還不如抱大腿。

隻是李承澤這個大腿前期硬,後期瘸。

得想想法子,怎麼讓李承澤一直硬下去。

咳咳。我是說大腿

(• ૄ •) 。

府中後院突然開了一扇小門,進來兩個低著頭的丫鬟。

二人手中好像端著什麼東西,目不斜視的就往她剛才歇息的屋子走,絲毫沒有發現站在院子裏的陶鏡楊。

陶鏡楊:O_o

就是說,咱們真的至於存在感這麼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