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甘一諾的手,不由分說地放到嘴邊輕吻一記,含情脈脈的用英語說:“寶貝兒,不要走!”
這一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大家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甘一諾意識到自己的手被陌生的男人輕浮地握著,心中的厭惡之情難以言表。
她冷冷警告一聲:“放手!”
男人巋然不動,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向她放電,甘一諾猛地用力抽回手,迅速地運用巧勁抓住他的手臂,屈膝,狠狠一擊。擊中男人脆弱的下腹,男人立即整個人彎成了蝦米狀。
甘一諾拍了拍手,嫌惡地掃了一眼弓著身的男人,想吃豆腐,你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這一套動作更是,快,準,狠。
大家再次刷新自己的世界觀——黃皮膚的女人更加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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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端,有人徹夜未眠。
司徒醒不顧旅途的疲憊,在連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後,又風馳電掣地趕到了阮氏。
有些事,他必須要跟阮娉婷共同完成。
秘書和特助早已把他當做了自家人,司徒醒走進總裁辦公室一路暢通無阻。
阮娉婷端坐在大班桌之後,美麗的容顏帶有了然的意味。
司徒醒不想再跟她虛與委蛇,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決定:“阮娉婷,我們解除婚約。越快越好!”
阮娉婷沒想到他這樣性急,他還以為發生了那樣的事,他會收斂一些,從長計議。
收起淡然的臉色,阮娉婷也失了冷靜,她站起身,手撐著桌麵,視線與他的在空中對峙:“司徒醒,你知道我們兩家公司合作的項目有多少?我目前有記憶的就有一百多個,你覺得這個時候,向外公布解除婚約,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司徒醒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反應,他無關痛癢的回答:“解除婚約,合作項目照舊!”
阮娉婷止不住地仰起頭來笑出聲:“司徒醒,談個戀愛,讓你的智商成負了?如果真是那樣簡單,我們何必演五年的戲?”
司徒氏和阮氏現在是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兩人是聯姻的關係,如果撇開了這層關係,光是股市的大震蕩就夠他們兩個人忙得腳不沾地的,更不要說更深層次的企業利益的損害,根本是他們也無法估量的。
司徒氏和阮氏董事會的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董事,是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司徒,你知道,我現在正處在關鍵期,等到你我手上掌握了絕對的控製權,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阮娉婷試著放柔聲音,來勸還在怒火中燒的男人,她知道是那些老不休的把他惹急了。
司徒醒燃起一支煙,平定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半晌他才幽幽開口:“我幫你坐實總裁的位置,我們解除婚約。”
這是一個非常誘人的餌,阮娉婷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
她當下就拍板:“好。”
阮娉婷手上有掌握著阮氏15%的股份,加上她哥哥手上的25%,也不過隻是占有了阮氏40%的股權,雖然是董事會擁有股權最多的股東,有著最高的話語權,但是如果其他的股東聯合起來反對她,她雖是有被踢出局的危險,這麼多年以來,她有司徒醒明裏暗裏的幫助才能牢牢坐穩這個總裁的位置,她做夢都想讓自己握有更多的股份,成為董事局裏麵說一不二的人。
司徒醒的意思,是要幫她收購股東手上的股權?
這個念頭她一天都沒有放鬆過,可是一直都沒有成真。
司徒醒有什麼能耐,居然有膽量提出這樣的要求。
司徒氏的董事局裏麵,年長且又手握份量不少的股權的,都是一些陪同司徒業打天下的老臣子,司徒醒原來並不打算讓他們太難看。可是,自他接受司徒氏以來,那些人對他橫加逼迫,以及這幾年對他有意無意地挑釁,司徒醒對他們的忍讓已經快要達到極限,這一次他們居然將手真的伸到了小女人的身上,已經觸動了他的底線,現在是該徹底的放手一搏了,盡管會授人以柄,司徒醒也顧不得了。
攜著b市荀家,林家兩大家族的全力支持,司徒醒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地將一些反對他的勢力清算出董事局,隨便給了他們一些錢,發配到遙遠的國度,頤養天年去了。
對於習慣了爾虞我詐的人來說,這無疑是最殘酷的懲罰。
當然,事情並不是這樣三言兩語般的順利,短短的一周時間,他經曆了三次車禍,兩次槍殺,一次近身肉搏,幾乎走過了別人一生才要經曆的血風腥雨。
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這樣的鬥爭往往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以前的司徒醒是心中還有顧忌,家族事業的利益,叔伯們與父親同甘共苦過的情誼,司徒氏對外的名聲,都是壓製他的牽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將手真的伸向了那個小女人的身上,經曆過那麼一次,司徒醒再也顧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