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別致的水晶燈發著濃鬱浪漫的光,照在兩人臉上帶出幾許嘲弄,此刻此時此景,氛圍有些壓製的誘人,強迫著一種犯罪,猙獰著一種情緒,更撕裂了人類最薄弱的理智……
南宮名的問話久久縈繞在她的腦海,對望著那雙不可抵擋的碧波,一股心潮在胸前漲漲落落,卻還追隨著他的呼吸,緊貼著他的心跳,一時間不知所措,好像下一秒說出來的話都是虛假的。
壓在她身上的這個軀體是個太大的誘一惑,禁欲性的,誘人至深的,冷晴強迫著讓自己慢慢淩亂的心恢複到了平靜,閉上眼睛將頭別過了一邊,緩緩的回答:“我不愛你,我們兩個之間根本就沒有愛。”
冷晴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心裏明明有種不能抵擋的愛意萌生,嘴上卻依舊不願承認,其實心裏也不想承認,就像她說的,愛上他太累了。
“撒謊!”南宮名很是果決的一句反駁,口氣中不帶絲毫的猶豫,雙手捏著她的小臉硬是讓她又睜開雙眼,對視上他那雙最不能抗拒的眼睛,口氣霸道專橫,“丫頭,說你愛我!”
南宮名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最近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變了?為什麼一切都完全脫離了他該有的軌跡?冷晴的臉被她控製著,身子更是被他控製著,一句想要的情話卻愣是用威逼的口氣說了出來。
為什麼?又憑什麼?
憑什麼他強迫著說要她愛他,可自己卻不說?
難道愛隻是一個人的事嗎?
冷晴沉默了,她真的好像說:“我不愛你,我願意嫁給你隻是為了脫離沈天棋,隻是為了讓自己有個依靠。”
可是她始終說不出來,或許當時要結婚的初衷是這樣,但現在不是了,她愛上了這個男人,真的,用盡身上每一處的血液愛著他,好見鬼的,兩人短短幾個月的交往卻遠勝了那漫長的七年。
冷晴再次閉上了眼睛,用她一貫的淡漠來對付他,到此南宮名的心一個抽搐,他承認他痛了,手下的力氣慢慢的放開,有一種情感將他整個人都慢慢撕開,此刻他累了,所以不想撒謊了。
手下再一次抱緊了那個在他身下久久沒有溫和的小身子,貼在她的耳邊帶著幾許妥協的說道:“丫頭,你說你愛我太累,那你可知道愛你我也很累。”
這句話讓冷晴每一處的神經都發生了變化,她的心劇烈的一抖,好驚人的一句話,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這是第一次他在她耳邊說愛,憂的是他說愛她比她愛他還要累。
冷晴此刻不知道該是什麼情緒?兩個人的經曆是太過曲折了,都有一段曾經,都有一段刻骨銘心,想要兩顆不完整的心完完整整的在一起,真的好難,好難。
在冷晴的耳旁是他長長的一個歎息聲,帶著疲憊帶著惆悵,抱著她身子的手再一次加大了力道,那個魅惑而又質感的聲音再度響起。
“丫頭,我真的不想再撒謊了,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還帶著幾許沙啞,不管是怎樣的南宮名,霸道的也好,邪性的也好,耍賴的也好,孩子氣的也好,可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