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的離開不是風的召喚,而是樹的舍棄,此刻冷晴爽朗歡愉的笑聲似乎隔著好幾道牆都能聽得到,跟他談戀愛的四年裏,好像從來都沒有聽她這麼開心的笑過,那笑聲純真的像個孩子。
在他的了解裏,冷晴是個很安靜淡然的女孩子,如果一天不跟她說話,她就可以一天不講話,把自己當做空氣一樣默默的陪著你,哪怕心裏對你的愛狂熱如火,可她表現的依舊淡然如初,讓你甚至感覺不到她的愛,而在關鍵時候她卻肯為你去死。
傻丫頭,當想起她為自己擋那顆子彈時沈天棋抿著嘴輕笑,在心裏輕念了一句,那一次就差那麼一點就要了她的命,從手術台上下來,因為要出任務,他沒有去醫院陪過她一天,而她沒有一句抱怨,沒有說過一句疼。
傻丫頭,你怎麼能這麼傻?
她的笑聲此刻好似沒有斷過,而這些笑聲現在對沈天棋來說卻成了刺痛他最深的那根針,他曾自信的以為這個傻丫頭非他不可,不管他走多久她都可以等,他以為她不可能再愛上別人,哪怕一輩子孤獨。
而就在這些笑聲裏他破碎了自信,毀滅了希望。
冷晴,我轉身離開的三年你一直都留在原地等我,如果此刻我選擇回到原地你還會不會給我機會?
“天琪?天琪?”從洗手間出來的南宮淩沈天棋一直望著冷晴病房方向發呆,不由得叫了一句。
“嗯?什麼?”回過神後沈天棋忙向南宮淩,一臉的茫然。
到他這個樣子南宮淩倒是嚇了一跳,很顯然他的眸子帶著濕意,還有剛才他那憂鬱悲傷的表情,他怎麼了?
“天琪,你怎麼了?”南宮淩就是直直的著他的眼睛,越就越覺得他眼眸泛著淚滴,“你……哭了?!”
聽到這話沈天棋一個心虛,急忙一笑,伸手帶著喜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小丫頭,我好好的哭什麼?可能是剛才風大迷了眼睛,你不是要去來華心蕊嗎?走吧。”
不等這個小丫頭再質疑什麼沈天棋拉過她的手轉身,耳旁慢慢淡去冷晴的笑聲,步履沉重的朝華心蕊的病房走去。
南宮烈自從來了醫院就沒有離開過華心蕊的病房,一直守在她的病床邊,聽了她這次的經曆不禁嚇壞了:“心蕊,這次你能逃過一劫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別再任性了,等出院跟我回家吧?”
“我不!”聽到這話華心蕊很是堅決的拒絕,“我喜歡當兵,我不要離開部隊。”
麵對華心蕊這一反常態的喜好,南宮烈真是想不明白:“你一直做刑警好好的,怎麼突然想來當兵?你知道你這樣跑來軍區,舅舅和舅媽有多擔心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他們總掛念我,當刑警這麼多年我乏了,我想有更大的挑戰,我想像冷晴那樣做個女特種兵,做個女首長!”
說到這兒華心蕊就不禁熱血沸騰,第一步以超過冷晴為目標就是她最大的動力,聽到這話南宮烈憂鬱的眸子越發的擔心:“你怎麼能跟大嫂一樣呢s嫂當兵已經七年了,她……。”
“我怎麼就不能跟她一樣?”聽到南宮烈說這句話華心蕊不禁來脾氣了,“她能做到的我同樣能做到,難道連你也不起我?”
“不是我不起你,是你這樣做太任性了,你想過家人的感受嗎?如果讓舅舅舅媽知道你這次的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