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護犢子的人,你以後不用來了,收拾東西趕緊給我滾蛋。”
李達說這句話的聲音大的有些不自然,很明顯是說給張晨陽聽的,這也算是他給他們的交代了。
張晨陽心中記下了,他們卻不知道,那李達在他們離開之後,甩出來一遝子範總經理利用職務之便貪汙巨款的證據,直接讓人把他帶去地下室了。
林中虎被送到醫院,包紮之後又吊上葡萄糖什麼的,本身底子在那擺著,折騰了幾個小時倒是好了不少,隻是神情還有些恍惚。
在外麵買雞湯的張晨陽和餘俊正排號等著,忽然接到葉秋的電話。
“你倆快點兒回來,虎子跑啦!”葉秋在電話裏焦急地喊著。
“咋回事啊?他腿那個比樣兒你還能讓他跑了?”餘俊立即懵比。
“狗屁啊,勞資上個廁所的功夫一回來人就不見了,你倆趕緊的吧。”葉秋掛了電話就滿醫院找去了。
“他不會去找範彪尋仇去了吧?”餘俊收起電話,對著一臉問號的張晨陽道。
“我打個電話問問李達,你趕緊給虎子打電話,他肯定走不遠,咱們倆分頭從住院部大門和後門往回找。”張晨陽聽完立即說到,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大門跑。
他走不遠不會打車啊!
餘俊剛想說,無奈張晨陽已經跑遠了,隻能按計劃行事。
張晨陽一邊跑著一邊問李達看見林中虎沒有,李達很快派人調了下門口的監控,稱林中虎並未來過。
“大師,明天晚上有個舞會,我準備邀請阿秀,恐怕那些人要對我動手,要不你也過來唄。”李達想了很久,硬碰硬他倒是不怕,關鍵他怕那放小鬼的家夥還有後手,不帶著張晨陽怎麼行。
張晨陽剛要掛電話,隻聽李達語氣有些懇求地說著,也沒工夫跟他商量什麼,隨便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張晨陽一路找到住院樓後門,也沒見林中虎的影子,打電話問了餘俊和葉秋他們也都沒找到。
“那你倆往後門這邊來吧,我再想想辦法。”
張晨陽掛了電話,找了處僻靜的地方,翻出一張黃紙來,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鍾天河撕紙人的法子,照樣模仿一遍。
先撕出一個人的形狀,然後捏指法念口決,一撒手,那紙人還真的搖搖晃晃站起來往外走去。
張晨陽看著一瘸一拐的小紙人,忍不住瞥了瞥嘴,左腿長右腿短,腦袋太小胳膊太粗,看起來奇形怪狀的。
“真特麼low啊----”歎了一口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眼了。
不一會兒倆人就到了,問向張晨陽:“咋辦啊,電話也關機。上這來幹啥啊?地毯式搜索?”
張晨陽搖搖頭,也不解釋,眼睛瞟著紙人的去向,帶著二人往外走。
紙人停在後門不遠處的一家小餐館門口便自燃了起來,化成一堆紙灰被風吹走。
張晨陽率先進去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林中虎的影子,便跟老板打聽了一下。
“你說那人啊,在包間裏,就點了一斤花生米,好幾瓶子白酒,幾位一起的嗎,還要點幾個菜不?”老板倒是熱絡,一聽他的描述就知道是誰了。
“你先弄幾個大補的湯。慢火煨著,待會兒送來。”餘俊說著塞給他五百塊錢,這醫院附近的餐館裏別的不說,補湯卻是每家都有,先給林中虎備著。
“行,那先壓著,你們慢慢喝啊,多退少補。”老板接過錢喜滋滋地去後廚吆喝去了。
仨人一進去,滿屋子的酒味兒,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啊,兩瓶子半斤的白酒都幹下去了,葉秋上去一把就給他手裏的酒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