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王主任直接開口打斷:“甭管發生了什麼,張嘴罵人就是不對的,更別提你罵的這麼難聽,但凡有點良心,也不能罵自己繼女婊子!如今社會形勢好,讓咱們女人也能當家做主,可這權利不是給你這麼用的,不把人當人,跟舊社會的地主有什麼區別!”
這話說得也太重了。
王淑萍張嘴就要解釋,王主任抬手一揮:“你也甭跟我解釋,說得再好聽,不做也沒用,我今天就跟你明說了,咱們街道容不下這種黑心肝的人,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王淑萍很想說她就是被騙了,林夏夏就是撒謊精,可想到自己拿了她的錢票,萬一說漏嘴,比現在還麻煩。
她隻能咬咬牙,生生咽下這口氣。
好不容易送走王主任,看著家裏一片狼藉,還有沒洗的髒衣服,王淑萍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她這幾年沒咋幹過活,經過剛剛那麼一折騰,又掃了地,王淑萍隻覺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很想讓林夏夏幹活,可剛被批評完,她再怎麼虎也不好頂風作案。
算了算了,等梅花回來再洗。
王淑萍拿出瓷缸,打開櫃子掏出點紅糖,準備給自己衝個紅糖水甜甜嘴。
“拿來吧你!”
林夏夏如同一陣風,一把奪過,用倆大海碗一濾,噸噸噸喝了個精光。
光喝還不算,直接把剩下的紅糖一窩端了。
王淑萍:......
“這日子沒法過了!”
真想抓爛這賤人的臉,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心中想著,她也這麼幹了。
但林夏夏靈活得像猴,在屋裏蕩來蕩去,所過之地,不少東西被掃落,王淑萍一瞪眼,頭發被薅掉幾根,偶爾還要挨幾個大嘴巴子。
林夏夏打完就跑,嘴裏還嘟嘟囔囔,根本不給她留時間反應。
出門正好碰見王梅花領著金寶回家,倆人打了個照麵,順手給了金寶一個大嘴巴子,林夏夏咧嘴一笑,跑得更快了。
身後,傳來王梅花撕心裂肺的哭鬧聲:“媽!你憑啥拿我床單?我晚上咋睡啊!”
王梅花哭,金寶也哭,她哭她的床單,金寶哭他的臉疼。
倆孩子吵吵嚷嚷沒個省心的,王淑萍心裏越發恨林夏夏,卻又奈何不了她,還得處理爛攤子。
眼見王梅花這麼大了還這麼任性,她的慈母心再也沒有,怒斥道:“多大人了還鬧,真是慣得,趕緊把衣服洗了去。”
她們之間的事林夏夏才不想參與,跑出門後,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奔向供銷社。
這個年代物價低得不像話,就比如豬肉,隻要幾毛錢,那些蔬菜什麼的,更便宜,兩三分就能買一大捧,貴得是那些舶來貨(進口貨)。
這裏跟她前世情況差不多,國家當下發展落後,製作工藝不完善,無法成批量產,工業方麵算是沒有發展,經濟方麵,在國際上沒有話語權,導致外彙儲備極低。
這也就造成了工業品價格極其昂貴的現象。
林夏夏在供銷社晃蕩了一下,用積分在係統商城中兌換了些票據,大手一揮,買了三斤雞蛋糕,兩罐麥乳精,一籃子雞蛋,又從係統商城中購買了些營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