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珠有時也被弄的哭笑不得,弄的整個周府緊張感兮兮,那勁兒恨不得把他供起來就差早晚三柱香了。把這些事當笑話說給傅林書聽,到得來對方一指頭。
“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哪個哥兒懷孕不希望夫君上心的?周誠是緊張了點,那也是為你好,可不許你耍性子惱他!”
樓玉珠捂著被彈的額頭哀怨:“阿爹,我是你親生的不?怎麼胳膊老往外拐呀!”
“什麼往外拐,我這是為你好。”傅林書語重心長繼續道:“自我們得了禦賜樓牌許多人說周誠一個小廝出身的小子配不上你,可我覺的呀各有各命,你想想,讓你嫁個高門大戶世家豪門明天跟長輩堂兄弟住一起,就憑你這性子你能受的了?還不如像現在這樣,一個若大的宅子裏就你跟周誠兩個主子,就周誠寵你的模樣,整個宅子就由你一人說了算了。這不是舒心了?別怪阿爹嘮叨,兩個人生活原本就是你讓我我讓你,一味的爭強任性,再好的感情也會有磨滅的一天。”
冷不丁被糊了一臉心靈雞湯的樓玉珠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在阿爹心裏我就是個任性不知理的?”
“你是知理,但也夠任性的。別強嘴,你想想做為夫郎你給周誠做過什麼?”傅林書白他,毫無客氣打擊道:“從定親到現在,周誠沒穿過你一針線的東西,最簡單的納個鞋底你都弄的慘不忍睹;吃食你到會,但隻限吃跟說;日常服侍你都是嘴一張自有奴仆準備周全,沒洗過一次衣裳沒端過一次洗臉水,仗的不就是周誠疼龐你?”
樓玉珠訕訕的縮縮脖子。
“還有說什麼隻生一個的想法我勸你最好打消,要再讓我知道你抱著這想法,收拾不了你了我!”
被狠狠罵了一頓的樓玉珠回府抱著一種‘難道我真這麼差勁’的想法問周誠,對方哭笑不得。
“別聽嶽阿爹的,世俗衡量的標準並不代表也是你我之間的標準,”說罷柔聲道:“衣裳針線廚房柴米這些粗活自有奴仆去準備,你這雙眼睛跟這雙手,可不是用來幹這些粗活的。退一步說就算你會我還舍不得呢。”
“那子嗣呢?”
周誠莞爾一笑:“你說的那個‘優生優育’我也覺的挺好的,好好教養,未必不能承擔家業。再則生孩子辛苦,我也不忍心。”
說到這點樓玉珠覺著自己這孕懷的還蠻輕鬆的,能吃能睡,不像梁昭懷林允時半宿半宿的睡不著覺還腳浮腫,也不像衛琪那樣口味多變一會想吃這個一會想吃那個,除了肚子圓了一圈身子若重,其餘的日常生活就跟以前沒兩樣。
經驗足的徐瑟瞧了隻誇樓玉珠能生,把一眾樂的不行。
從炎熱的夏到涼爽的秋再到寒冷的冬,整個步入緊張的功德樓家終於在十一月寒冬這天迎來樓家三代中第一個哥兒,取名樓雪兒,初當父親的樓明整個冬天馮人便笑,滿月酒特意大辦,原本還擔心自家哥兒生的不是小子的衛家人立時放心了。回頭也哭笑不得的跟衛琪打趣,說常人都愛小子獨樓家卻是寵哥兒什麼的,把個衛琪都說笑了。
樓雪兒的滿月酒後就是年底,因梁昭不在衛琪又是新嫁傅林書隻得再次挑起,好在該送誰該怎麼送又什麼時候送往年都留有備份,隻照著備份稍微改一下就成。其中幾份大頭到是一家子商量過才定的,比如天子的年禮選幾匹錦緞多少上等絲綢外加多少上等蒸餾酒新鮮吃食等,還有景陽侯府,穆老那,李知府那,再然後就是幾戶親家親戚之類的了。送出去多少就收回多少,唯二兩戶區別,樓老爺子及大房那是隻送沒回禮的,另一戶就是周誠那,橫豎送出去多少收回來總歸會多兩倍,把個傅林書及幫襯的衛琪都給逗樂了。
大年這日,樓玉珠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指揮著奴仆準備了頓豐盛的年夜飯,陪著周誠喝了兩杯果酒,之後休息沒幾個時辰便到樓宅。
這次輪到知判領一眾官員前來前來祭拜樓牌。
照曆擺出天子禦賜之物,供品,香爐,祭品等物在鞭炮聲中完成祭拜禮儀,一頓豐勝的午飯過後便各自散去了。
之後還沒出元宵,白水那邊傳來梁昭生了個大胖小子的消息,樓明樂的不行,還寫信打趣樓華炫耀自己有哥兒,把個樓華弄的哭笑不得。
樓華的第二個兒子取名林炯,沒打算辦滿月酒,就樓承義跟張家大舅趕了去吃頓家常飯菜,爾後又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因為轉眼就到樓玉珠分娩了。
這日半夜樓玉珠發作,周誠急的六神無主,還是得了訊的傅林書趕了來主持局麵。原本他做為嶽阿爹不該在哥婿家指手劃腳的,但瞧周誠那急的恨不得往裏衝的模樣讓傅林書忙不跌的打起精彩指揮奴仆們來。畢竟是生過四個孩子又主持著兩個兒媳婦生過孩子的人,有傅林書在立時局麵便鎮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