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人走,黃影秋實湊趣道:“以前周爺就恨不得粘在主子身邊了,現在一成親就能光明正大的粘主子了。”
樓玉珠白兩人眼,眼角瞥見衣裳上繡的淺紅圖案,扶額道:“就不能穿平常穿的衣裳麼?”
“旁人新婚可是恨不得穿個一年半年的豔色才好,到主子這卻是恨不得一天都不穿了。”雖說自家主子穿一身素色就跟個不染紅塵的謫仙似的,可總歸也要換換不是?
生就哥兒身原本就夠娘了,再穿的跟隻花蝴蝶似的,他會嘔的連照鏡子的*都沒有。“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過午時。”
也就剛過一點?樓玉珠想了下衝黃影道:“小影去打聽下前邊的酒席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完。”
黃影領命去忙活,秋實便被樓玉珠指使著拿來花名冊。新房是主院,有睡房有花廳有書房有小廚房也有滿是奇花異草的秀美庭景,好幾百坪的地單日常打掃就要安排好幾個,更別說主子身邊伺候的人手了。好在樓玉珠對人手調派這些並不陌生,三下五除二信手拈來的把陪嫁來的奴哥兒安排到各個職位,至於陪嫁奴仆與原有奴仆之間的磨合就不用他管了。
未時周誠抽空回來趟,瞧樓玉珠悠然自得的在窗邊看書,再瞧井井有條各司其職的一眾奴仆,不即啞然失笑。
樓玉珠抬眼:“怎麼?就忙完了?”
“哪有那麼快?”周誠鬆了鬆衣領,湊上去就著樓玉珠的茶盞喝了口茶,搖頭道:“我回來換身衣物。前院李知縣一等過來串門了,不定喝到什麼時候。”
樓玉珠還沒從周誠與他同用一個茶不的親昵中回神,那廂剛接手主子衣裳事物的秋實已經捧來衣裳,猶豫一息還是起身湊了上去。
周誠一怔,隨即眼神柔和的伸長手讓樓玉珠為他解下沾滿酒味的衣裳換上新的,視線粘在為他係腰帶的樓玉珠身上,語氣稠粘道:“要是累了就先睡會,不用擔心我。”
被他視線盯的耳朵發熱的樓玉珠白他眼:“誰說我擔心你?”
“口是心非。”周誠捏他耳朵把轉身便遁了,怕再粘糊下去連門都出不了了。
樓玉珠捂著耳朵惱羞成怒。
黃影及秋實並一眾奴哥兒,紅著臉捂嘴笑了。
一想到要圓房,樓玉珠就全身發燙,秀麗臉頰染上薄紅眼角若帶緋意,一雙眸子欲說還休隻把一眾奴哥兒都看呆了。
黃影紅著臉捂住嘴。他敢打賭,若自家主子現在這模樣被周爺瞧見怕是連腳都挪不動了!更別說還記得前院那些客人了!
樓玉珠這裏忐忑,周誠那邊也並不好過,要不是理智還在,出言攆客都是輕的。好不易熬到酉時送走最後一位客人,這時天邊都已經擦黑了。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冷靜下來的樓玉珠在撞進周誠視線時,一股燥熱從腳底板延伸到四肢,莫名喉嚨發幹。
周誠舔了舔幹燥的唇,視線粘在樓玉珠身上怎麼都撕不下來,事實上他也不想撕。
黃影跟秋實一幹奴哥兒不約而同放下手上的事,頗為僵硬的出了門爾後恭恭敬敬的帶上門。
門一關周誠的視線越發肆意,樓玉珠被盯的腿都軟了,舌頭打結道:“.我我去沐浴!”
樓玉珠心慌意亂的逃遁讓周誠忍俊不禁從喉嚨發出聲低啞笑意,好整以暇脫下外袍,順手扯開帷幕,裏間若大的浴池內樓玉珠瞠目結舌的瞧幾乎半裸進來的周誠,想逃卻被對方著火似的眼眸定在原處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瞧著對方下水渡到身邊,爾後被其圈在臂膀與池壁中間。
“抱歉我不想嚇著你..可我實在忍不住了..”無數個夜晚幻想著這天,什麼酒宴什麼客人都不管,隻抱著這人再不鬆手,可這些隻能想想,因為他不會準許自己委屈了這人。隻是現在他無需再忍了,這人現在是他的夫郎,親吻擁抱魚水之歡天經地義。
雖活了兩輩子,可樓玉珠在□□方麵真真切切是個初哥,別說肌膚相親魚水之歡了,連唇碰唇的正經親吻都是第一次!緊張又期待、害怕又歡喜,神智暈乎的連手都不知放哪了。好在他不是主導者,隻需適當的給乎回應便足以讓身上的人情潮湧動。
結果就是深刻的意識到,男人不能攢,一攢就容易出問題。
整整三天,連睡夢中都好像是對方灼人的視線,他就像被獵人盯住的獵物,逃不了躲不掉,深陷男人製造的*旋窩,求救不能且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