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死黨方寒
雲飛也不說話,而是直徑走到空地,架出起手式,然後將老人的拳法一招不差地演練出來了。整個過程快如閃電,一氣嗬成,一種凜然之氣。
老人眼睛一亮,含笑點頭,興奮地大笑道:“哈哈——好!”
倒不是說老人打出的拳法不好,隻是同樣一種拳法,由兩個心態不同的人打出,意境也就不一樣了。老人年紀大了,心態平和,意在強身健體,打出的拳法有一種祥和之氣;而雲飛血氣方剛,又有大仇未報,打出的拳法自然有一股蕭殺之意。
“我早就看出小友不是尋常人物,今日把老漢這套拳法打得虎虎生威,果然不同凡響。老漢方鐵山,不知小友如何稱呼?”方鐵山暢快地笑道。
“老爺子謬讚了,我隻不過是用另一種方式演練出來了而已。”雲飛虛心道,“我叫雲飛。”
方鐵山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雲飛,眼中精光閃爍,驚訝道:“前幾日,我看小友才剛剛練氣不久,怎麼短短數日,小友就已進入了練氣中期了?!”
想當年,方鐵山可是練了五年,才到練氣中期,也算是摸到一些門道,但這之後一直在練氣中期徘徊,這越往後練越難,沒有完善的法門為依據,要想突破,簡直如同徒步登天。
雲飛笑而不答,隻是道:“老爺子,你在練氣中期停滯不前已久,如果沒有高人指點,恐怕再也難進一步。我這倒是有一門法訣,能助你突破困局,你可要參詳一二?”
“什麼?!你有修煉法訣?不知師承何處?”方鐵山頓時大駭。
方鐵山以前也是軍政要員,隻是現在退下來了而已,但對於一些秘聞也是聽說過的,那些古老的門派,對於修煉的法訣,保密得比國家機密文件還嚴格,也不怪,法訣是一個門派的根本,如果被外人知道了,那就是動其根本。
“法訣,如果你需要參詳一二,我自然不會吝嗇。至於師門,我就是說了,隻怕你也未聽聞過。”玄天道宗在天元大陸,雲飛就是說了,方鐵山也不可能知道。
方鐵山也知道有些門派十分隱秘,不願讓人知道,而且這法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常人哪能遇得著,當下激動道:“那就多謝小友賜教!”
雲飛現在修為不夠,不能用意念,隻好口述一遍。前幾日,要不是方鐵山在樹下打拳吸引了雲飛,發現這棵靈樹,恐怕雲飛要形成小周天需要的時間更久,所以指導一下老人也有報恩的意圖,而且他並沒有把整個法訣說出來,隻是將法訣的第一層練氣和第二層胎動講解了一下。
方鐵山以前修煉,全憑摸索,仿佛身處一片霧中,全靠感覺來,現在雲飛這麼一講,有撥雲見日的感覺,頓時豁然開朗起來,恨不得立馬就回去研究一番。
“爺爺,您又在這練拳呢。”一陣輕快悅耳之聲,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迎麵走了過來,身側還跟了一個少年。女孩給人朝氣蓬勃的感覺,而那少年整個人就看起來懶洋洋的,一副沒睡夠的樣子。
雲飛也望向兩人,這不是方清嗎?這可是工程學院的校花,她身側的少年就更熟悉不過了,方清的弟弟方寒,以前的‘雲飛’與方寒可是狼狽為奸,不知禍害了多少姑娘。此雲飛非彼雲飛,雖然身體一樣,但靈魂早就不一樣,隻是擁有了以前的記憶,現在見到以前的‘戰友’,多少有些尷尬。
“清兒來看我這老頭子了。”方鐵山招招手,一臉慈祥,忽見少年,整個臉就陰鬱下來,又看了看雲飛,暗想,都是同齡人,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不由訓道:“你看你這死樣,無精打采的,一天到晚不務正業,我們方家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混賬東西!你看看人家雲飛,多麼好的一個小夥子!”
方鐵山一激動,就直接拿雲飛當起了正麵教材。
方寒被訓,也不敢啃聲,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心道,這丫的,以前拉他去見我爺爺,他都不敢來,今天怎麼主動來了,還把老頭哄得眉開眼笑的。
方清也看著雲飛,心裏也是疑惑,這個天天跟弟弟一起廝混的家夥,能是什麼好貨色?
搞得雲飛麵色訕訕,暗想,方鐵山是要知道以前的‘雲飛’也跟他孫子一樣,是個吃喝嫖賭樣樣沾的混賬,不知作何感想?
方鐵山以為三人不識,於是趕緊向方清和方寒介紹道:“這位是雲飛,是我新認識的一位莫逆之交,你們倆要好好向他學習,尤其是清兒,以後要多與雲飛交往交往。”
“這是我孫女方清,還有這個不孝子孫方寒。”他說話間還狠狠瞪了少年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