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林歸梨幾人在活動室選角。
“那就這樣選好了,以後每天中午都來訓練。”
於朝露本來就對這次話劇不感興趣,但是作為社長,也為了消除自己違紀行為,不得已參加了這次表演。
她指揮著大局,遇到事情隻能心裏抱怨。
還有就是找宋溫柳抱怨。
“我真是累死了,每天中午本來就睡不夠,還要訓練,下午上課不知道打盹成什麼樣!”
於朝露扶了扶額,已經腦補出下午物理老師的怒顏。
“之前不逃課去網吧就沒那麼多事情了。”宋溫柳略有揶揄道。
“可惜世上可沒後悔藥,可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說不定有呢。”
宋溫柳看向江歸禮和林歸梨,兩人此時一前一後出了活動室。
“你也不主動去找人家說話,看你倆的關係也沒有那麼好。”於朝露隨著宋溫柳視線看去。
“小梨是我妹妹,長時間不見麵關係總會生疏些。”宋溫柳不冷不熱的開口,聽不出什麼情緒。
於朝露看未必,好像兩人總有些莫名的隔閡。
自宋溫柳小時候成為她的鄰居後,和她關係逐漸熟絡,她可不少聽到“小梨”的故事。
這種感情看著不像是會因為幾年不見便生疏了。
於朝露也隻是在心裏想想,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她也不太好參與。
——
大提琴聲悠揚綿長,碩大的歐式客廳裏,似乎被音符填滿,回聲四處尋覓,最終重回女孩的手中。
“小姐,你休息一下吧,你自從放學回來一直練琴,已經拉到晚上了。”女人關切的聲音似乎敲碎了音符。
“王姨,我不累,這是我和許無漾第一次表演,我得確保萬無一失!”黃簌露出一抹嬌羞的淺笑。
“小姐彈的已經夠好了,本來就是專業級的大提琴手!咱們還是先吃點晚飯吧,明天再繼續練。”
“那好吧!”黃簌暫時放下大提琴。
“不過王姨,今天晚上我不餓,我就不吃了。”說著話,黃簌早已“噔噔噔”爬上二樓了。
“這孩子。”王姨歎氣。
黃簌父母遠在外國,常年不回家,家裏隻有她和王姨兩人。
不知道是不是父母相處少的原因,王姨總覺得自家小姐有時挺執拗的,現在就是整個心都鋪在了那個許同學身上了。
現在為了減肥連飯都不吃了,還說是不餓。
王姨搖搖頭,還不讓告訴夫人。
果不然,在臥室內,黃簌在落地鏡前正舉著兩件禮服,一件深紅色的長裙,鮮豔奪目,一件剪裁精致的純白色中長款禮服,是自己外出表演穿過的。
“哪個好看呢?”黃簌喃喃自語,她不自覺盯著許無漾的聊天框,上麵還是她和他國慶間的聊天記錄。
許無漾答應了她的表演邀請,這使黃簌高興了一個國慶,確定好曲子後,黃簌每天都在練習。
曲子是黃簌選的,名叫《新生》。
新生,曲調像是火焰中的玫瑰花。
腦海中浮現出許無漾在舞台上彈奏著這首歌曲,身上穿的明明的最簡單的校服,可是在燈光照耀下,台上的少年似乎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