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秦川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那你跟我講實話，那段時間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蔡經行仔細地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道：“有，有一個大老板，做藥品生意的，產品被查出不合格摻有危害人體的物質，來找過好幾次都被我拒絕了，曾打電話恐嚇過我。”
“你女兒年級有多大？”秦川又道。
“隻有八歲，自從生病之後就沒有在上學了，以前都是保姆照顧，現在我太太也請了長假。請幾位老中醫看過，說是中了毒。”
“確實是中了毒，不過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或者是被下了藥，而是她肚子裏有一隻毒蟲。”
“什麼？”蔡經行顯然被嚇到了。
葉紫聽了也是不寒而栗。
“周末吧，我去你家裏一趟，這隻是我的初步猜測，要親自確認過才知道。先吃中藥，我寫個方子給你，先服用三四天看看效果，你每日都要留心觀察一下女兒的反應，如實地報給葉小姐。”
“好的，謝謝，實在太感謝你了！”
秦川問服務員要來了紙筆，很快寫了一張方子，又交代了幾句，蔡經行再三感激記掛女兒結賬先走了。
兩人出了店，葉紫突然提議在街上走走，秦川自然沒有意見。
“你是怎麼知道他女兒病因的？”
“暗瘡、吐黑血、氣血衰竭，臉色蒼白身體消瘦，這些症狀和我聽過的一種蟲毒息息相關。不瞞你說，我曾經還見過這樣的病人，隻學醫理，不實踐親自在活人身上嚐試，隻能當個庸醫。”
“你救治過很多人？”
“以前師父出診，他有個習慣，一個月隻接三單生意，而且病要奇特古怪，能在大醫院裏治好的不行，能常見到聽到的不行，認為自己求生無望的不行。”
葉紫大感好奇，“你師父真夠奇怪，前兩個還能接受，最後一個要求是為什麼？”
“不管患有什麼樣的病，如果一個人認為自己必死了，那奇跡就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再多的救治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人講究精氣神，身體可以垮掉，精神可是萎靡低落，但信念不能失，特別是求生的信念。”
葉紫連連點頭，這句話發人深省，能有這樣的師父也難怪秦川年紀輕輕就一身本領。
“後來他收了我這個徒弟，教導了多半年，之後就就讓我醫治每個月上門的三個病人。”
“才學半年就讓你治，你行嗎？”葉紫覺得這個做法太荒謬，不負責任了。
秦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肯定不行了，不過來的人我可以隨便折騰，也苦了這些人，可能吃了我的藥反而病得更重了，不過那個老酒鬼最終會親自出手擺平，我如果失敗了一次，就得在那個鳥不生蛋的破地方多待一個星期，那時候我年紀還小，很戀家。”
“這次就多麻煩你了，老蔡人不錯，遇到這種事挺可憐的。”
“我都已經答應了，周末一定會去的。”
兩人正聊著，忽然一側響起女孩子的聲音，“師哥，你怎麼在這兒？”
聽到這個稱呼秦川就知道是誰了，女孩裏能這麼叫的就隻有墨小倩一個。
他一轉頭就看到一家海鮮大排檔，一張桌子旁坐著三個人，楊可馨、墨小倩還是白修。
秦川特別注意到大小姐的臉色不太好看，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和女老師出現在這裏確實比較奇怪，電話裏明明是說去見老金的一位朋友。
“燕大的學生？”葉紫輕聲問道。
秦川點點頭，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葉紫是燕大的名人，楊可馨沒有跟她說過話卻是認得的，對秦川完全就像是個陌生人一句話都不說。
白修招呼服務員填兩把椅子，笑嗬嗬地說道：“沒想到在這兒能碰見葉老師，在街上散步好有雅興哦，這一帶晚上情侶比較多。”
墨小倩看到秦川有點尷尬，急忙轉移了話題，“這裏的海鮮又便宜又好吃，師哥快嚐嚐。”
白修倒了兩杯啤酒分別遞給兩人，“可馨剛才還提到你呢，說你有事不能來是去見朋友了，打算打包點海鮮回去，原來你要見的朋友是葉老師啊。”
秦川在心裏大罵白修混蛋，抓著自己的小鞭子不放，還一個勁地挑撥離間，這時候還是別還嘴就讓他小人得誌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