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在它成功越獄的一刻,沈燁手裏的竹竿也斷了。水花四濺,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哇!”
蘭蘭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路的艱辛,讓她明白食物的重要性,現在好不容易弄了一條大魚,居然還被自己放跑了。
“不哭、不哭,看大哥再給你抓一條便是。”
沈燁把她一舉,就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高高興興的走向濃密竹林。
“咯咯咯!”
剛才還哭得涕泗滂沱的蘭蘭,再一次笑得跟花一樣的美,她抱著沈燁的頭,輕聲問道:
“哥哥,你會離開蘭蘭嗎?”
沈燁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
“小小年紀就胡思亂想,以後哥哥都養著你!”
蘭蘭趕緊伸出小手指頭。
“哥哥,拉鉤!”
沈燁笑道:
“拉鉤!”
蘭蘭不舍得放開沈燁的手指,就怎麼緊緊地攥著,小腦袋也依在沈燁的頭上。
“大哥的頭發好紮臉!”
晚飯時分,營地裏是歡天喜地,好久沒有見到葷腥了,哪怕魚湯有些淡,眾人也吃得又香又甜。
隻有沈燁氣哼哼的。
“淡得水一樣,白瞎了這麼大的鯉魚!”
麵前是一雙雙白眼,和死魚的那對一模一樣。
“哥哥,鹽五貫足錢一斤,十斤重的鯉魚兩百文都不到。張家阿嫂今天放了二兩進去,已經是過福……。”
雖然劉二刻意壓低了嗓門,但話沒說完就一腳踹飛了。
來到這破地方,好日子一天沒輪上,說一聲魚湯淡了,還要被人鄙視,這狗日的世道!
“沈大王,我這還有一小塊鹽。”
人群中一個老者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麵前的這夥大王中,就劉二大王老實。最讓人心悸的就是假和尚,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算計什麼。
萬一嫌鹽不夠吃,把老弱病殘都趕出去。不說四處遊蕩的官兵,穀口那些豹子、惡狼就能收拾個幹淨。
“交給張嫂子吧!”
沈燁那還有什麼心情,把手裏的碗放下,氣哼哼的走了。
已經安定下來,有些人就會麻痹大意,尤其是穀口的木牆已經有了雛形的時候。
“嘿嘿嘿,哥哥,您就別生氣了!”
劉二嬉皮笑臉的追了上來。
和尚哥哥端的好眼力,隻要在穀口修好柵欄,再堵些土石就成了一座關隘。到時候往兩邊山頭布置些人馬,任他千軍萬馬也進不來。
“大王。”
正在看守的青壯看到沈燁,立刻挺直了腰板。
沈燁點點頭,順著幾個木楔子就上了牆。關隘外的路隻有五丈多寬,但樹木卻生的繁密茂盛。
“哥哥,您就消消氣!”
劉二的臉都笑出褶子了,怎麼看都像是曬幹的桔子皮。
沈燁擺了擺手說道:
“我沒生氣,鹽是生活必需品,如果弄不到的話,人的身體就要出大問題。等廖斌回來咱們再合計合計。”
說到這兒,他指著遠處的樹林。
“劉二,路上的樹要全部砍掉,城關外圍要挖出一丈寬的壕溝,裏麵要灌滿水,以後進出都靠吊橋。木牆上也要修出垛口……!”
這時,耳邊一陣勁風。
“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