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快過來。”聶兵憋著勁低聲說道。
三人剛走進客廳後第一時間就想關上房門。可就在防盜門快要關上的時候,一陣巨力從門後傳來,十隻青黑的血指正拉著防盜門,並帶著低沉嘶啞的吼叫聲。
三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喪屍想扯開房門,他死死的拉住房門的把手,可是那喪屍力量大的驚人!門以經被喪屍漸漸拉開,三人甚至可以看到喪屍要將那青黑惡心的頭伸進房內,對著他撕咬咆哮。
張振盡量平複自己顫抖的心靈,轉過身子走到房門正前方。對著那喪屍連開四槍,終於擊中了喪屍的腦袋。然而……張振的眼睛中的瞳孔正在變大。
“快關門。”張振對著三人大叫,手中不斷對著門外開槍。不知何時走廊內已經出現了七八隻喪屍,正以人類跑步的速度向房間衝來,張振已經看到那些猙獰的麵孔,和毫無生機的眼睛。
砰砰砰砰。手槍繼續接連向門外射擊,衝在最前麵的那隻喪屍被擊中身子和胸膛,但它並沒有倒下,而是在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得停頓幾下後,繼續向張振衝來。它似乎忘記了疼痛與身體的傷害。
“這隻喪屍把門卡住了,怎麼辦。”三人這時也急得滿頭大汗,眼看著外邊的喪屍己經越來越靠近了,而那隻剛被打死的喪屍半個身子都卡在門口,根本無法推它出去然後關門。
張振走到門前蹲下身來,左手繼續持槍對衝來的喪屍射擊,右手則拉住那隻喪屍的衣領,用力的往房間內拽。無法跑到門外拉它出去,那就隻能把它拖進來了。
“幹你媽的。”張振見拉這個死去的喪屍幾下都沒拉動,一時又急又怒。破口大罵然後全身使出吃奶的力勁。
喪屍終於動了,慢慢的被張振拖進了客廳。它流出的鮮血則在身下的地板上留下了猩紅的印記,好像剛用拖板拖地時留下的印記。
聶兵搭了把手,將死去的喪屍與張振合力拖了進來後,毫不猶豫的就關上了大門。不足一秒鍾,便傳來了撞擊防盜門和憤怒的嚎叫聲,那是喪屍們撞門聲和不甘的咆哮。還好喪屍的能力沒有**到另人無法忍受的地步,防盜門隻是被它們敲得哐哐作響,但並沒有被撞開。
真的好險,張振和李輝同時鬆了口氣。要是再慢一會兒恐怕就會被衝進來的喪屍咬成肉渣!
而此時客廳內,女人一下軟倒在地上,含著淚爬到沙發將嚇暈的男孩抱在懷裏,放聲的哭泣。單手捂住男孩被咬後的額頭,想止住孩子仍在流血的傷口。
“沒用的,那孩子已經被感染,很快就會變成喪屍,也就是那怪物。”張振回過頭,看著那位母親的舉動,心裏充滿了淒涼感。他很清楚,按照電影中的描述,被喪屍咬後病毒就會傳染到被咬者身上,也就意味著被咬者即將變成新的喪屍。
“不!天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人泣不成聲,眼看著自己的老公變成嚇人的怪物,兒子又受到老公的傷害,一時間無法接受這種變故,隻是死死的抱住懷裏的孩子,放聲的哭泣。
張振將手槍重新換了一個彈夾,然後上膛瞄準男孩,聲音有些冰冷的說道:“他已經被感染,你再不放開,一等他變成喪屍你就會有生命的危險。”
“不……我不會讓你殺我的孩子,你這個罪犯。”女人發瘋似的大哭,悲痛欲絕。她仍舊緊緊的抱住滿身鮮血的兒子,不想讓他再受到一點傷害。
而張振卻看到女人懷裏的孩子正在一點一點的抽搐,臉色也越來越青。眼晴還不停的微微顫抖,好像即將要睜開一般。
“聶兵,快拉開這女人,那孩子要變成喪屍了,快。”張振急促的喊到。他雙手緊緊握住手槍,對準女人懷裏抽搐得越來越劇烈的孩子。
“不。”女人感受著孩子的變化卻沒有絲毫害怕,而抱著男孩移動了下身子,讓自己的身軀擋住張振的槍口。
聶兵一手拿著鋼管護身,一手拉扯女人想讓她放開即將屍變的男孩。而女人卻怎麼也不放開自己的孩子。
“啊。”女人懷裏的男孩突然睜開眼睛,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後,猛的一口咬在女人的胸口上,頓時女人發出悲痛的慘叫,撕心裂肺。
變成喪屍的男孩大口撕咬著母親的胸部,發出陣陣咀嚼聲。一時鮮血從被咬處四溢而出,侵透了坐下的沙發。慘不忍睹。
“畜牲!”聶兵悲怒的憤吼。捏緊手中的鋼管,用尖部向已經變成喪屍的男孩頭部插去,力道大得使鋼管在男孩的頭顱中對穿而出,紅白汙水順流而下。
“你殺我了吧。”女人此時卻停止了哭泣,聲音平靜的可怕。
張振舉起手槍對準女人,這個可悲的母親不殺也得殺,因為她己經感染了病毒,幾分鍾或著幾小時內就會變成恐怖的喪屍。
砰。張振摳對了扳機。
解脫了,女人已經感覺不到身體上的傷痛,而心,還是好痛,好痛……
尖叫、哭泣、咆哮、慘嚎、暗夜交響曲彈奏出死亡、撕咬、腳步、感染的樂章,激蕩著每個幸存者的身體與心靈。開槍後張振全身發軟的坐在了地板上,感受著身體各處不停流出的冰冷汗水將衣服逐漸侵濕。他將手抬到自己的眼前,看著雙手的顫動,心裏默問,我殺人了?
同樣坐在地板上的聶兵用顫抖的手為自己點燃根煙,旁邊地板上的手機不停的發出嘟嘟的叫聲。
……死去的四個屍體,一動不動。整個房間靜得可怕。
哭聲?
順眼望去,聶兵雙手捂住臉,發出陣陣嗚咽的哭泣聲,大半截香煙在地板上慢慢燃燒著。
張振想站起來,而發軟的腿讓他沒有站穩險些摔倒在地。調整片刻,張振走向聶兵,坐在了他的身前,沒有任何語言。
聶兵擦幹了淚水,有些哽咽的說道:“打電話沒人接……我的爸爸媽媽,我爺爺奶奶,他們……”聶兵搖著頭,好像想要快點讓自己在這場惡夢中清醒過來。
“至少我們還活著不是嗎,即然我們還活著,我們就要好好的活著,因為現在活著的人不多了。”張振從聶兵上衣的口袋中拿出根煙,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了出來。也許有時候,活著也是一種不幸吧。
聶兵沒有說話,隻是重新點燃根香煙。兩人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他才慢慢問道:“你怎麼知道會爆發這種生化危機?還有,你怎麼會有槍?”
有些秘密是誰也不能告訴的,何況張振自己也弄不清先前那心靈感應和購買武器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這個謊言還真的不好編。
“我也不知道,但我前一會兒好像擁有了一種特殊能力,可以獲得槍和預見未來的能力,當我得到槍時,我就知道,這預見的生化危機是真的。”張振慢慢的說著。盡管三人有點疑惑,但在張振隨後的完善話語中,慢慢相信。
四人歇息了一會,平複了下恐懼的心靈。為了避免礙眼,將惡心的四具屍體拖到一個房間中,隨後洗了個澡便倒在了客房的床上。
也許每個還活著的人在睡覺前都希望今晚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惡夢吧……
太陽逐漸升起,城市裏卻沒了往日的繁華喧鬧,隻剩下滿地的鮮血和活著的死人。
“張振,廚房裏並沒有很多吃的,隻有十幾斤米和一些蔬菜。”冰箱前張振聽到了他們三的聲音。
張振打開冰箱,看到裏麵的東西後對著廚房叫道:“冰箱裏有四瓶橙汁加上一些肉和雞蛋,另外還有兩盤剩菜。”
沒有充足的食物,意味著會被活活餓死。
“怎麼辦。”聶兵滿臉頹廢的走了過來。
“先煮點粥,過會兒吃完了我們要拚一拚了,看能不能弄點吃的,順便再看看能不能遇到些幸存者,必竟在這末世人多力量大。”張振開了瓶橙汁,看著大家說道。
沒有多於的話語,四人都很清楚,想要足夠吃的食物,就必須開門去別的房間中冒險尋食。
康康做起了早飯。而聶兵和小衰則在客廳裏不停的用鋼管略尖的一頭刺向前方,他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隻希望在出門後能派上用場。
四人吃飽喝足後,商量了一會兒接下來的具體細節,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
張振除了有一把手槍和四個裝滿子彈的彈夾,還在腰間掛了把從廚房找到的西瓜刀,另外帶上了唯一的一顆手榴彈。
三人手裏拿著鋼管,腰間掛著把包好的菜刀。
一切準備到位,兩人開始了行動。
聶兵用耳朵貼在防盜門上聽了一會兒,沒有什麼動靜,也許是那些喪屍見久久不能撞開防盜門便各自散去了。再確定了門前沒有喪屍後,聶兵打開了房門。
張振站在門內正後方,雙手持槍對著門打開後的走廊。
走廊不遠處,遊蕩著的六個喪屍同一時間察覺到了張振他們,不約而同的張開血口咆哮並向房門處衝來。
砰砰砰……張振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一槍一槍的朝衝在最前方的喪屍射擊,打了六槍後終於打中了那隻喪屍的腦袋。看著倒下去的喪屍身後的同伴們離自己越來越近,張振急促的喊道:“快關門。”
聶兵聞言立即關上了大門,隨後傳來四五個喪屍因奔跑沒停住而發出的身體撞門聲。
“還有五個。”張振一邊將彈夾裏的子彈裝滿,一邊對著大家說道。
“幹吧,它們現在就在門外,沒有跑過來時的衝擊力,隻要我們不失誤,它們完全衝不進來。我們可以在門口就幹掉這五個。”康康目光堅毅,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鋼管。
張振有些驚嚇的看了一眼康康,隨後堅定的朝他點了點頭。
兩人心中默數,一、二、三。
聶兵猛的又將房門推開,張振立即對著喪屍射擊。由於距離較近再加特意瞄準,第一槍就爆了一個喪屍的頭。
反應過來的四個喪屍對著張振肆意咆哮,身子已經要衝進房間內。
砰砰,張振連開兩槍,第二發子彈射進了另一個喪屍的頭顱,穿頭而過。
“呔!”聶兵不由自主的爆喝一聲,猛的將鋼管刺進一個喪屍的左耳處,穿破頭顱然後奮力扯出,霎時鮮血和腦漿的混合物流得一地。
另外兩個喪屍己經衝進了房間內,張振和其餘三人慢慢的後退。張振手裏的手槍子彈更是沒有停止射擊,雖然有些緊張,但由於距離過近,四槍後又打爆了一個喪屍。
“幹你娘的。”後退中小衰發出怒吼,用鋼管對著最後一個喪屍揮去。當鋼管打到喪屍的左肩,從應聲響起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完全可以想像小衰用了多大的力道。
喪屍雖然對這種攻擊沒有什麼感覺,但身體也出現了一個停滯。
砰砰砰,張振對著喪屍的腦袋連開幾槍,打得這圓球個稀耙爛。
“把門口的屍體先抬出去,不然再冒出喪屍又關不了門就不好搞了。”張振給手槍換了個彈夾後,就開始將大門旁的一個喪屍屍體拖到房外,免得卡住房門。
小衰回過神來,也開始拖起了屍體。
幸運的是,這搬運間的一兩分鍾並沒有再出現喪屍。
關上了門,四人坐在椅子上拚命的喘著氣。剛剛戰鬥時還沒有害怕的感覺,但一結束戰鬥後,再想起那喪屍恐怖惡心的樣子,都是麵麵相覷。
“哈哈,看來這喪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照樣被老子幹。”平複過後,聶兵肆意狂笑。但張振聽得出來,這笑聲中帶著那麼點淡淡的哀傷。
再回想剛剛聶兵的怒罵爆燥,張振可以肯定,李輝對家人遇難的傷痛化成了對喪屍仇恨。
“我也是這麼想的。哈哈。”張振同樣笑著……
四人休息了一會兒,李輝再次打開了房門。張振見走廊裏沒有出現喪屍,便小心翼翼的走到房外最近的一個房門前按了一下門鈴。同時對著裏麵喊道:“還有人嗎?”
“啊,吼。”房內響起了陣陣的吼叫聲。看來是幾個房主變成喪屍後卻不知道怎麼打開房門,被困在了房子裏。
張振無奈的走到另一家房門前,按了一下門鈴後又喊道:“還有人嗎?”
“你誰啊,剛剛那是什麼聲音呀。”
“哥們兒,你這衣服真牛,怎麼做得這麼像呀?對了,你們昨晚是搞狂歡派隊麼,今晚還狂歡不?”王曉艾披著有些淩亂的頭發,穿著睡衣,撒著拖鞋,瞅了張振一眼便繼續用一雙纖手在眼睛上揉來揉去,完全就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派隊?狂歡?”張振無意識的瞄了瞄自己身上被濺到的鮮血。本來看到開門後這麼特別的美少女就楞了一下,接著又被她說的話狠狠的雷了一下。
“我說你還沒搞清楚情況是吧?快去換身適合運動的衣服,晚了小心會沒命。”張振現在可沒有閑情跟這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扯蛋。
“你怎麼這樣說話,哼!”王曉艾狠狠的瞪了張振一眼,然後轉過頭對房內喊道:“小雪,咬他。”
“嗷,嗷嗷。”一陣獅子般的雷吼從房內傳來,小牛般大小的身軀卻動如狡兔。
張振看到那東西向自己奔來,瞬間就明白了這**怎麼這麼吊,一個陌生人敲門她敢隨隨便便的就開門,還敢沒心沒肺的扯些莫明其妙的東西。
拜托,這麼具有威懾力的動物能不能別叫小雪這麼可愛的名子,OK?
頭顱寬大,頭頂部呈拱形。有一輕微的溝槽,從頭頂頂部延伸到頭骨的中部,並於枕骨結合,枕骨、額明確,眼睛有神,黑暗中閃亮,中等尺寸大小,呈深淺不一的褐色。這,這不是他娘的世界一等一的凶犬,藏獒嗎?
“張振不好了,有喪屍從樓梯上過來了,快回來。”
張振聽到守在原處房門的三人大喊,眼神就往走廊另一端看去。正好看到兩三個身影向自己衝過了,口中還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喪屍!張振來不急多想,一把拉住那**的手臂就往回跑,還不時的朝衝向自己的喪屍開槍射擊。
王曉艾被張振一下從房內拉了出來,一時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剛想放聲叫喊有人想要**,卻在不經意間看到身後的幾個身影。
“天啊,啊啊啊。”王曉艾被那些陰暗的臉,猙獰的麵孔嚇得連連尖叫,不用張振拉,自己都撒著丫子跑。等快跑到房門時,看到已經腦袋稀爛倒在地上的幾個喪屍更是拚命的尖叫。
“快,快。”李輝兩三下就把正在門外尖叫的王曉艾拉進了房間,等到張振也退了回來後,立馬關上了防盜門。
“這是怎麼回事?《生化危機》?《活死人的黎明》?”王曉艾軟倒在地板上,半跪坐著問兩人。
“嗯,昨天晚上就開始了。”張振頭也不回的說道,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張振為手槍換了個彈夾,心裏也些好笑。她昨晚應該在睡夢中渡過了最恐怖的一夜吧,這運氣還真好。
聽到回答後王曉艾滿臉驚異,沒一會兒神色一振,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張振大聲喊道:“快開門,我的小雪還在外麵呀。”說著向門把摸去。
“你不要命了,又不知道外麵聚集了多少隻喪屍,現在開門不是找死啊。”張振拉開王曉雅的手,對著她吼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小雪,放我的小雪進來啊。”王曉艾說著還帶著一些哭聲,雙手不停的拍打在李輝身上。
“別吵。”聶兵不耐煩的推開王曉艾,耳朵貼在門上。“門外還有隻狗的叫聲,但叫的聲音很特別,會不會已經被傳染了?”
“那是隻藏獒。”張振說道。
“藏獒?”聶兵先看了看張振,然後有點不敢相信的轉過臉看著王曉艾。他很清楚,藏獒這種狗比人還貴多少倍,價格都是以百萬千萬為單位的存在。先不談錢的問題,就說這**長得也算俏皮可愛,怎麼就會養這種猛犬?
“就是藏獒,怎麼樣,你還不快開門讓小雪進來,如果它死了我就去告你,我想你肯定賠不起!”王曉艾冷哼著。
“我說**啊,我不管你以前是哪個權貴富豪的女兒,但我看你真的很不了解現在是什麼狀況吧。昨晚首輪的感染率有百分之五十,知道這那什麼概念不?首先就有一半的人會變成喪屍,然後它們會突然咬向身邊的人,被咬了的人又成為新的喪屍去找活著的人做為食物。你自己想想,這一來二去,現在能活下來的人有多少……你到哪裏去告啊?”張振實在看不過眼,有些無奈的說道:“不得不說你是很幸運的,昨晚沒有被感染。而且我看你屋子裏一定就你一個人吧,所以你才能見到今天的太陽。”
“你說的是真的嗎?”王曉雅問了一句,看到張振點了點頭,她一下子坐在了地板上。自言自語的說著:“那我的老爸老媽……”
前些天王曉艾剛和父母吵完架,氣憤之下帶上小雪離家出走,並且在這邊買了套房子。隻是沒想到,這次離家出走很可能就成了最後的決別。
房外嘶吼嚎叫聲不斷,房內則鴉雀無聲。
康康看了看手表,快十一點鍾了。便留下沉默不語暗暗流淚的兩人,自己走到廚房做起了中餐。
這回可好,什麼都沒撈到反而撿回一個沒多大用處的女孩,女人?
“好了好了,過來吃飯吧,下午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康康將炒好的兩道菜放在餐桌上,招呼著還在發呆的四人。
四人有些木然的走到餐桌前,慢慢的吃起了碗裏的米飯。張振見氣氛不對,開口向女孩子問道,“你家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對了,我叫張振,他康康這個叫小衰那個胖子叫聶兵,你叫什麼名子。”
“王曉艾。”她依舊帶著些哭聲說道:“我房裏有幾袋零食。”
“這麼說的話我們得加快進度了,不然再過三四天就沒什麼東西吃了。”張振無奈的說著。
“嗯。”三人答應了一聲,繼續吃著飯。
一頓很寧靜的中午飯後。
聶兵照例猛的將房門打開,剛準備摳動扳機的張振卻看到,幾個喪屍都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印入眼前的隻是一隻全身血紅的藏獒。
“嗷。”那隻藏獒一見房門打開,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張振吼叫。
張振甚至可以看到那藏獒口中通紅的獠牙。
這是變異還是進化?!
“小雪?”王曉艾扔掉手中的菜刀,高興的叫道。然後歡快的跑出房間,看到的卻是全身通紅的‘小雪’。“別過去,它可能已經被傳染了。”張振剛剛喊道。可是王曉艾已經跑到了那隻藏獒的身前。
就在旁邊的康康打算用鋼管向藏獒刺去的瞬間,那隻藏獒已經搖著短小的尾巴伏在王曉雅身前,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叫喚著。親密溫順的神態顯露無疑。
“這算什麼?變異還是進化?”聶兵鬆了鬆手裏的鋼管重複著張振的話,有些不解的對張振說道。
“不知道,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沒有危險吧。”張振也有些不可思議,人都沒有發生什麼變異,這畜牲到發生變異了?
“嘶。”那藏獒突然走到王曉雅身後,對著張振嘶牙裂嘴。前肢伏住不動,後腿有力的半蹲。這明顯就是攻擊的姿勢,馬上它就會一躍而起撲向張振。
“小雪乖,那個不是懷人。”王曉艾立刻撫了撫小雪的後腦上的紅毛。
這牲口聽到王曉艾的話後就萎了,剛剛還緊繃的後腿現在變得鬆馳下來。伏在地下叫喚了幾聲就閉上了狗眼,好像是在享受王曉艾撫摸它的狗頭。
剛還緊張的後退了幾步的張振現在也鬆了口氣,放下手槍對著王曉雅說道:“你的小雪身上還有幾處傷口,應該是被喪屍咬的,不過它好像發生的變異,不管怎麼樣,你先帶它去洗個澡吧,瞧它一身的喪屍的血,還真是小血。”
“小雪乖,你身上好髒哦,咱們洗澡去。”王曉艾走在前麵,藏獒爬起身子跟在了王曉艾的屁股後麵,一人一狗進了浴室完全無視張振。
小衰關上了房門。有些笑意的說道:“我聽說藏獒的食量很驚人,而且還有些挑食。”
“讓它去吃喪屍的肉吧。”張振可養不起這麼‘嬌貴’的動物。
“張振,小雪身上的血怎麼都洗不掉啊。”沒一會兒,浴室裏就傳來了王曉艾的喊聲。
聽到話後張振和三人都走進了浴室,一眼就看到了浴缸裏滿身毛發通紅的藏獒,細看之下這隻藏獒的身子好像還變得更大了一些。
“可能是變異的原故吧,讓它的毛都變成了血紅色,不過它的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這應該表視它的頭腦還是清醒的吧。”張振也不大知道這些,隻是憑猜測而己。
王曉艾聽後又摸了摸藏獒身上的血紅長毛。對著藏獒自言自語:“小雪你變異了麼,變得更強壯了嗎?你還是以前的小雪麼?”
藏獒聽後叫喚了幾聲,又伸出舌頭在王曉艾手上舔了舔。盡管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但王曉艾開心的笑了。
浪費了段時間,幾人又開始了工作。
張振仍舊一家一家的按著門鈴,回應他的要麼是喪屍的吼聲,要麼就是沒人回答。就在張振走到下一家,不抱太大的希望的時候,門卻打開了。
張振立馬後退一步,用槍指指那人的頭,冷冷的說道:“說句人話。”他可不能確定是否有些喪屍也發生了變異。
“不知道這算不算人話。”那人無奈的聳了聳肩。
“很好。”張振收回了指著那人的槍,說道:“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嗎?”
“是的。”那人說道。:“我昨晚有幸見到大街上有人被咬,然後又去咬別人。”
“那麼就不用廢話了,你家裏有吃的麼。”張振問出了最想問的話。
“我昨天找了找,並沒有什麼吃的,可能是這房子很久沒人的原因吧。”那人的話讓張振有些奇怪。
“這房子很久沒人?你的意思是,這不是你家。”張振對著裏麵瞄了瞄,也沒瞄出個所以然來。
“嗯,我盯上這家幾天了,都沒有看到有人。”那人很淡然的說道:“不用驚訝,我是個小偷,嗬嗬,在這末世中,我這小偷卻活下來了。”
張振有點無語,聽這家夥的語氣,他是個小偷麼?不會是被昨晚的情形嚇得不輕,然後又忍受了一整個恐怖寂寞的夜晚,被搞得有些發瘋了吧?
“嗷,嗷。”就在兩人說話時,站在原處門外的小雪開始叫了聲來,它應該是聞到了什麼危險的氣息。
不用別人提醒,張振就往走廊樓梯處看了看,正好看到幾隻喪屍往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該死,快進來。”那小偷先生伸出頭看了幾個衝來的身影一眼,立馬對張振說道。
“不行,我不能和我的朋友分散,再說進這家後也會被餓死。”張振開槍朝喪屍射擊,隨便轉過頭對小偷說道:“快跑到走廊盡頭那間房屋裏去。”
小偷朝張振所說的方向望去,看到半開的房門外有一隻通紅的大狗,裏麵還站著四個人在急切互相說話的人。他二話不說就朝那邊跑去。
張振一邊後退一邊朝衝在最前的喪屍開槍。
砰砰砰……卡,子彈打光了。但離房門還有七八米的距離,而他身後最少還有六隻喪屍。
張振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這種背後被喪屍追趕的恐怖感覺,讓他不顧一切的急速奔跑。
“吼。”就在張振快進房門時,一隻不甘心食物跑掉的喪屍吼叫了一聲,然後猛的向前跳了起來,速度極快,撲倒落地時兩隻爪子緊緊了抓住了張振的小腿。張振被這麼一抓,重心前移而腳卻無法掙脫,頓時摔倒在了地上。
他再次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在這剛倒下的生死一刹那,他來不急有什麼反應,隻覺得眼前一片蒙朦。也許死亡片刻後即將降臨於他。
喪屍得手後,將張振小腿往自己嘴前一拉。顯得非常饑餓的喪屍,張開血口就要向張振的小腿處咬去。
“張振!”三男見狀後大吼了一聲,提起鋼管就往那隻喪屍頭上插去。鋼管穿頭而入,又被猛的抽出,喪屍的腦袋噴出了大量鮮血和腦漿即刻就流到了張振的小腿之上。
小雪沒有停滯,縱身撲向一隻喪屍,張開獅子般的大口咬向被撲倒在地的喪屍腦袋。哢嚓。頭骨碎裂。
驚慌的張振掙脫了以經無力的血手,從嚇呆了的情形中回過神來,急忙換上另一個彈夾。
“要死哥,哥卵朝天,不死哥,哥活萬萬年。”那小偷也非常清楚,如果這幾個人死了,單憑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在這末世中存活的,一時也起了狠勁。他克製住心裏的恐懼,抽出昨晚就準備好的自製短矛,插向另一個正張開嘴巴要向張振撲去的喪屍。
張振換好彈夾,躺在地上對著身前的幾個喪屍開槍。一時腥臭的鮮血如雨點般灑在了他的身上。
門內的王曉艾小看到這一幕幕後,終於忍受不了,轉過了頭去。
當最後一隻喪屍被張振開槍打爆了頭,一番惡鬥終於結束。
三男將滿身是血的張振拉了起來,有些不敢正視張振的眼睛,最後還是問道:“你沒事吧。”
張振將褲腳卷了起來,開著玩笑般的說道:“如果你在慢點,我就有事了。”他的小腿雖然被喪屍的鮮血琳紅,但沒有一處傷口。
“沒事就好,哈哈。”聶兵笑著拍了拍張振的肩膀,眼神中詮釋了友誼。
王曉艾則起到小雪的身邊,看著這藏獒正在吃著那喪屍的手臂,有些顫抖的摸了下小雪的脖子,輕輕的說道:“小雪,這個不能吃。”
小雪抬起頭,對著王曉艾輕輕叫喚了幾聲,獅子一般的狗頭好像還輕輕的搖晃了幾下,最後又埋下頭,繼續咀嚼著它的食物。
幾人聽到王曉艾的話後,紛紛朝小雪看去……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般的看著這血腥惡心的一幕。張振暗想到,沒想到它還真吃喪屍的肉,看來這隻藏獒的變異還真徹底。要知道,這喪屍身體肯定是帶有病毒的。
“我說各位,我覺得你們直接敲門的方法很不安全,應該做好準備先。”小偷努力的平靜自己的心情,然後提出自己的意見。
“你的意思是怎麼個準備法?”張振轉過身來,問著這個也算救了自己命的小偷。“昨晚爆發生化危機後,我在跑進這棟居民樓時就想關上大樓入口的鐵門,但那些喪屍的速度太快了。我還沒鎖上大門就被喪屍推開,最後我隻得跑上二樓這家盯了些天的房子裏。”小偷慢慢的說完:“我的意思是,我們得把那扇門關上,然後就可以放心的搜索這棟居民樓了,不然總有一次會被突然衝上來的喪屍啃了。”
“這麼說的話,昨天晚上突然出現的那幾隻喪屍是你引上來的。”聶兵這時想起昨晚張振剛打死那個變成喪屍的男人後,走廊裏出現的幾隻喪屍。
“我想應該是的。”小偷說道;“昨晚我跑上二樓的時候,看到這間房子的門是開著的,房內的那個背影應該就是你了。我關上門後,身後的幾隻喪屍自然跑到你這邊來了。”
“等等,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張振打斷了兩人,問話般的說道:“如果我們去關閉這棟樓的大門。先不說大門外的喪屍,如果一樓三樓四樓五樓的那些個喪屍突然發覺,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不可能同時對付幾個方向或著過多的喪屍吧。”
“我有辦法。”小偷呼了口氣,平靜的說道。
一番準備與交待,幾人也熟悉了起來,這個小偷叫做小men,一個很飄逸的名子,盡管他先前的職業是小偷……
小men屏住呼吸,輕輕的走向樓梯,眼神警惕的看著前方。還沒到樓梯轉彎處,就看到一個‘人’站在樓梯口附近。小men當然不會傻到去和他打招呼,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就說明了那個‘人’身份——喪屍。
那喪屍好像也有所察覺,突然轉過身子。恐怖的模樣讓小men心跳加速。
這東西曾經是個人麼?從額頭到下巴有半邊臉隻看得到骨頭,已經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了。一支手臂辦隻剩小半截,可能是在還沒變成喪屍前,被別的喪屍咬掉了大半。胸口也被啃得血肉模糊一片,腹部直接被咬開了一個大洞,一些腸子甚至還在肚子外邊搖晃,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順著那腸子緩緩滴落下地。
“嘶。”喪屍咬著牙衝著程淩風低吼,邁開腿向他咬來。
“嚇哥?幹!”小men吼了一聲給自己打氣。拿起昨天自己用棒球棍和短刀製成的矛就刺向那陰森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