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家荷塘中點綴著滿天繁星。蟬蛙的鳴叫,成了今晚的主調。
林風一人蹲坐在荷塘邊,白天,白雪兒那晶瑩雙眸閃過的神情,反複出現在自己腦海之中,久久不能平靜。
白雪兒對自己的態度,林風心裏明白,什麼指腹為婚。就像他人所說,解除婚約是早晚的事情,自己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事到如今,林風隻恨自己不爭氣。兒時的他,成為淩神者的渴望比任何人都要強烈。但苦苦修煉卻不見任何成效,直到他發現自己體內沒有淩神之力。
“林少爺,你原來在這裏啊。”
林風回頭,一位魁梧俊朗的男子站在身後著,衝自己嘿嘿一笑。
“劍仁大哥,你找我有事情?”
“嗯,掌門人讓你和雪兒小姐去他書房一趟,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好,多謝劍仁大哥,我這就過去。”林風拱手,轉身離去。
白劍仁望著這少年離去的背影,略感到一絲淒涼,歎道:“造化弄人啊……”
白家後院,燈火闌珊的書房內,白穀天單手伏書,若無旁騖的閱讀著,完全將對麵的兩人擱置在那裏。那二人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等著,不敢有半點不敬。
過了一會,傳來清脆的敲門聲,白穀天這才放下手中之書:“進來。”
林風推門而入,隻見除白穀天外和白雪兒外,還站著另外一人。讓林風感到奇怪,那人便是白烈。
白烈與林風對視一眼,俊朗的麵孔上閃過一絲不快,但白穀天在這裏又不好發作,隻好強顏歡笑:“林老弟來了。”
林風沒有理會,將注意力放在了身旁的白雪兒身上。
如此近距離的看白雪兒,林風還是第一次。如此之美,不由得讓他明白,為何這大小姐如此被人迷戀。
白雪兒臉龐微微一側看了看林風,又轉了回去。
“拜見白伯伯。”林風的父親生前與白穀天乃是結義兄弟,所以林風從小便對白穀天以伯父相稱。
白穀天溫聲道:“世侄不必多禮,近來可在白家待得習慣?”
林風點了點頭。
“那就好。”白穀天隨後對白烈冷聲道:“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白烈立馬會意,對林風拱手道:“林風老弟,今日下午之事全是因我玩性一起。沒想到竟差點傷害到林風老弟,險些釀成大禍,還請原諒。”
白烈嘴上雖這麼說,心裏卻極為不快,對林風的嫉恨又多添了一分。
林風一聽,覺得可笑,但還是還了一禮:“白烈少爺客氣了。”
“一點都不客氣!”
白穀天的臉上浮現難得一見的怒意:“白烈,罰你禁閉三天,悔悟今日所做之事,如有再犯,別說我這做叔叔的不留情麵!”
白烈沒料到白穀天竟會如此生氣,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低聲道:“遵命,掌門師叔,告辭……”說罷轉身離去。
白穀天臉色平靜下來,歎道:“都是他父母寵的,還請林世侄多見諒。“
林風拱手道:“林風不敢。”
白穀天點點頭,看了看白雪兒,對林風道:“林世侄,你可記得與雪兒的婚約之事?”
和林風預料的沒錯,點頭道:“林風記得。”
聽到這裏,白雪兒的嘴角稍稍動了一下。
“那麼不知你對此,是如何看的?”
林風頓時疑惑,怎麼看?難道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主動解除婚約……也好,與其被動受辱,不如自己主來的動痛快。
林風深吸了一口氣,道:“我……”
“父親。”
隻聽,白雪兒的聲音婉如清玲般悅耳,聞之如一道清泉滌蕩於心。
白雪兒望了一下林風,淡淡道:“現在談論此事為時過早,等到萣禮之後,再提不遲。”
萣禮,玄華神州男女滿十八周歲,家族舉行的禮儀,慶祝其成人。
白穀天思緒片刻,點了點頭:“也罷,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