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夏秋來,轉眼間悅兒就八歲了。
自從東方恪與阮流煙雙雙詐死後,他們就在風景美麗的江南定居下來。
悅兒也在宮裏上小學堂了,從小就古靈精怪的她每天的樂趣就是把院裏的夫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反正皇兄是最寵她的,還有瑾王叔,那些夫子教的她不是學不會,反而有些看一遍過目不忘還是可以的。
可是悅兒就喜歡看古板的夫子被她捉弄的撫著心肝又發不出火氣的模樣,仗著皇帝兄長的寵愛,她越發變本加厲起來。隻不過這一切都被遠在江南的阮流煙和東方恪知道了。
阮流煙聽墨弦彙報的時候正翻著民間的一本小話本,這回連小話本徹底翻不進去了。東方恪剛好從外麵回來,還想跟嬌妻溫存一番,誰知道嬌妻看也不看他,“哼”了一聲就進了裏屋了。
東方恪愣在原地摸了摸鼻子,問已經成為人婦,在他們隔壁宅子住下的茗月,“怎麼回事?”茗月手中繡工不停:“是小公主事,據說小公主現在在宮裏都成了小霸王了,夫人估計是為這件事煩心呢。”
茗月是成婚了,可不是嫁給當時的梁龍,梁龍在一次守衛皇城中遇刺犧牲了。那時候茗月整日以淚洗麵,有一次正默默哭泣,陰在暗處的墨弦現身出來遞給了她一方手帕。
後來東方恪不知怎麼的就把茗月許給了墨弦,兩個人算是半奉旨成婚。婚後墨弦給了茗月適應的空間,在一段日子的磨合和相處後,兩人終於修成正果。
東方恪明白了事情始末,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後跟在阮流煙身後進了裏屋,阮流煙正坐在梳妝台前梳發,對身後的東方恪視而不見。
東方恪走過去,撫住她的肩頭,“怎麼了?事情我都聽說了,悅兒這麼小就這麼聰明,有些捉弄夫子的招可不是一個八歲小孩子就能想到的,再說女娃有點脾氣是好事,以後長大了不會受人欺負。你這樣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有小聰明、有脾氣是一回事,這也不是放縱她繼續成為小惡魔的理由!女兒都八歲了,再不好好管教可就遲了,你說說吧,怎麼治治這個小惡魔?”阮流煙鐵了心要管教的悅兒服帖,一邊是是女兒,一邊是嬌妻,手心手背都是肉,東方恪一時有些遲疑。
“哼。”阮流煙見東方恪舍不得,扔下木梳就往外走,被東方恪攔下:“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有個主意。”說出這句話阮流煙臉色才好看些,重新在圓凳坐好,她享受東方恪的給的溫柔。“這樣吧要不把悅兒接到我們身邊一段時間,這裏的教書院的季夫子很嚴厲,到時候或許他能好好幫我們管教管教悅兒,讓她有所收斂。”
季雲清的大名阮流煙還是有聽說過的,據說很多調皮乖戾的學生在他的手裏很快就變得服服帖帖的。阮流煙覺得東方恪的建議很好,於是一錘定音,在宮裏的悅兒立即就被人帶了出來,直達阮流煙的身邊。
這些年悅兒跟親爹親娘見的次數比不少,奇怪的她娘明明長的很溫婉她卻有些怕,看似嚴厲實則非常寵她的爹爹她卻一點都不怕。
悅兒被帶到江南,住了兩天就被送進了季雲清所在的書院。阮流煙親自叮囑她務必聽夫子的話,悅兒麵上應著,轉臉就給忘了。
不過這次她可沒有了那種把夫子氣的吹胡子的能力,季夫子就像是熟知她所有的小動作。悅兒想睡覺了,就被季夫子尋個借口站著聽課,直到下課。反複如此悅兒上季夫子的課堂再也不敢偷懶睡覺了。
不過不睡覺悅兒也不會安分,她想翻牆逃學上街去玩,不過這次也被季夫子抓住了,在悅兒的苦苦哀求下,季夫子還是鐵麵無私的告訴了阮流煙她企圖逃課的消息。阮流煙聽完就把悅兒領走了,跟季夫子請了一個下午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