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森林有一處不可踏足的禁地,是白龍所在處。
傳聞兩千年前那一戰白龍族是最後答應為人類提供協助的,卻隻派出族中一龍。
它不受人類控製,擁有極高的靈智和天下間無與倫比的力量,首次出戰便將鬼王重創,毫發無損地回了林中。
此地終年飄雪,在契約獸傾巢而出卻又突然返回後,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白龍這裏。
“尊者,聽聞,前去的契約獸在一個人類小子身上感受到了您的氣息,故而給了他麵子,隻帶回了人類交出的罪魁禍首,您看……”
高不可見其終點階梯頂端坐著一個人,年紀輕輕卻是一頭白發,連雪落在他的睫毛上,正在閉目養神。
“我知道了,無須在意。”
“可那邊悠悠眾口,堵住的話可能會很困難。”
白發人連眼睛都沒睜開,淡淡地說:“堵住?他們明明什麼都沒看到,不是嗎,隻是自己良心發現回來了而已。”
他揮一揮衣袖,數不清的台階上積存的雪被一掃而空,雪中背影比天上的神仙更像神。
天上有怪鳥不斷盤旋,不舍晝夜,仿佛此地的守護獸。
“廢物。”
看著傷痕累累逃回來的首,有雙血紅的眸子盯著她看了一會極具威懾力地罵了一句。
“我有說,讓你們去抓他嗎?”
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首的視線中:“首,我隻說讓彌去收回那些做事不用心的廢物,你跟去做什麼?”
“你以為之前帶回了父王的消息就是功勞一件,這次再去是想再邀一功?”
他緩慢踱著步,臉上帶著輕蔑地笑容:“真可惜,你要是成功了,懲罰能輕點。”
“把她扔進血池,先關個三個月。”首的臉色煞白,求饒的聲音還沒傳出就被封住,被人拖了下去。
“下次再有這樣自作聰明者,下場自己清楚。”
列坐在周邊的鬼族連連稱是。
“彌死了,首這次受罰估計也丟了半條命走了,哎呀,輕鬆多了。”
有個小姑娘樣子的鬼族擺著手臂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外走:“希望首那家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嘍,老女人,一天到晚裝死了。”
明天還有比賽,幾人下場之後就分開各自調整去了。
顧銘軒沒走,今天還有黑域的比賽。
“怎麼了?”
“看看。”
和黑域對戰的是一支極其好戰的隊伍,隊長的狂暴化狀態威力滲人的很,聽說他們的團隊構成人員前身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雇傭兵出身,到現在也沒有收斂,靠著殘暴的手段一路打上了26名。
“穿的一身黑嚇人,除了前三名他媽在這裏就沒有老子的對手!老子也去過那地下競技場,沒有一個能打的。”
那他可能要失望了,黑域地下競技場外場是給外來人員想要撈點什麼好處設計的,誰想來就來,雙方定下賭約,確定戰利品,也不被允許傷害敗方致死。
內場除了幕後老大允許,也隻有在外場贏下1800場,交夠入場費才能進去。
在內場贏一場獲得的獎勵豐厚無比,傳說隻要你能贏,無論什麼手段,就有一次許願的機會,無論你要什麼,都會實現。
“那家夥一看就不像進過內場的樣子。”落清川站在顧銘軒背後聽著那大話,眼神卻看向黑域代表隊那邊。
他們不知道在悄悄說啥。
“這次的大賽可沒有不允許傷亡的規定,除非滾下來,主動人輸都沒用,哥,你說……”
雙方已就位。
“被除名的家夥,不必留手。”
“記住老子名字,老子叫黑喬。”
上台的黑域選手點點頭,在主持人說開始的下一秒主動發起攻擊。
他翻身靈活地躲過攻擊,借著對手的身體一躍而上,一掌拍在了他的脊背上。
看起來力度很輕,氣卻侵入了體內。
一個掃腿撂倒了對方,卻被突然的暴起衝到了場邊。
看著麵前體型突然增大幾倍的對手,她握緊了拳頭。
“去!”
她的身邊出現了許多光點,砸在黑喬身上,無一例外全被砸了回來。
“破!”
黑喬覺得身體內有什麼要衝出來,無數的白線衝出體內與外麵連接在一起,把黑喬死死掛在半空中。
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人已經死透。
“我天,第一天就見血了?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