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羅家一樓的大客廳擺了一張小圓桌和幾張方桌,桌上都是些常見的北方菜式——燜豬蹄、鬆花魚、小雞燉蘑菇、血腸白肉、海參涼皮……可別看這菜式普通,卻都是色香味俱全!而且那配料……張朗可能是不知道,那豬蹄是精心飼養的小型香豬,魚是野生的徊遊大馬哈魚,蘑菇是長白山野生香菇,海參,可就真是天然的南戴河海參了……
而羅家的特色,這餐飯,不僅是張、丁、羅等賓主獨享,旁邊的方桌上也是一樣的菜式,卻全是為傭人和保衛們準備的。
由此可見這羅建國為人,果然是大家風範。
張朗看那些傭人和保衛在旁邊坐下,可是一點不自在的神情也沒有,還和羅建國有說有笑,就像朋友一樣。看來是常常這樣一起用餐了。他隻是奇怪這時怎麼沒見著任劍那小子呢?他還真忘記問他了,一個修真者怎麼在這裏做起保鏢來了?正想問問羅建國,客廳的門鈴聲卻在這時響起來了。
院子裏大概是有人值班,很快就聽到了院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名身材玲瓏的少女敲開了客廳的門,走了進來。一隻如嫩蔥般的玉手向羅建國招了招,嘴中發出了如鶯鳴婉轉般美妙的聲音:“羅伯伯好呀!咦?怎麼在家裏吃大餐也不叫我一聲呢?”
“安安呐!嗬嗬……”羅建國坐在椅子上笑著打了一下招呼,也不站起,看來是很熟悉對方了。“知道你今天會來找小劍,還用我叫你嗎?有你的份!不過小劍不知為什麼今天這麼能睡,還在樓上沒起來呢!傭人叫也叫不醒!你去試試吧,把他給我叫下來!陪我喝兩杯!哈哈……”
“呀~羅伯伯你怎麼能喝起酒了呢?你的心髒病哦!”少女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向羅建國,那表情很是可愛。
張朗不知為什麼,從這少女一進門,就覺得在哪裏見過她!那聲音、那眼神,在在讓他覺得熟悉。他不由得就多望了她幾眼。可這張可愛俏臉,是那麼的精致與細膩,應當是叫人看過就難忘的,他卻偏偏沒有一點印象。
少女也注意到了張朗,和羅建國說話時,如秋水般的明眸經意或不經意的,在張朗以及丁寧身上打了幾個轉。
羅建國又哈哈笑著誇耀自己的心髒病全好了!然後隆重的介紹了張朗,把他說成是羅家的貴人、再生之父母等等,直誇到了天上。然後回頭向張朗介紹這位少女:“這位可愛的小姐叫丁安安!也算是世侄女了,是小劍的師妹。對了!小劍是我的世侄,現在在我家裏指點我的那些保護神!嗬嗬……他可是武林高手呢!”
“羅伯伯!我有沒你講那麼誇張?”任劍卻在這時從樓上走下來,滿臉笑容,神采奕奕。“哈!哈!哈——我當是哪個來的!能叫羅伯伯這麼鋪張!我來這裏好久,可沒見羅伯伯這麼隆重過!”
張朗看見任劍這回沒有穿招風的風衣了,隻是居家的隨意打扮,不由的取笑他:“人天生沒有貴賤之分,不過人的價值卻有貴有賤嘛!人賤的人,當然就要被賤待了!你穿什麼都一樣,一看起來就是,賤!”
任劍雙眼直視張朗,四道目光在空中交彙、碰撞,仿佛激出了無數火花。片刻後,任劍忽然轉移了視線,瞥著地板說:“我聽不懂蟑螂講什麼,那都不是人話。”
羅建國驚疑的望著兩人,這心髒又經曆了一翻折磨,差點叫他以為心髒病又回來了!“你們……”
“師兄哦~人家麼大人你都當沒看見麼?怎麼隻注意地上的小蟑螂哦?”丁安安摟住了任劍的胳膊一陣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