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奢華的高級包廂內,燈光幽柔,氛圍迷離。
為首沙發上,並肩坐著一男一女。
男人身著精致西裝,戴一副金絲框眼鏡,鏡片後的雙眸深邃而銳利。
見人三分笑,而這笑意卻透著難以琢磨的狡黠。
女人戴著華美半麵麵具,遮住眉眼,露出嫣紅嘴唇,給人朦朧之美。
下方沙發上,斜倚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臃腫男子,肚子滾圓,眼神遊離,透著一股子邪氣。
在這個奢華的高級包廂裏,除了為首而坐的一男一女以及斜倚在沙發上的臃腫男子,他們的身後還各自站著一群保鏢。
這些保鏢的腰間鼓鼓囊囊,雖然未明言,但那隱隱凸顯的輪廓,讓人不難猜測其中暗藏的玄機。
首座的男人率先笑著開口道:“真是好久不見,三爺。
三爺能過來,真是讓我們這蓬蓽生輝。”
男人臉上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可那金絲框眼鏡後的雙眸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
他微微前傾身子,雙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展現出恰到好處的熱情與尊敬。
下方坐著的那個中年胖肚男人,聽到這話後,也呲個大牙嗬嗬地說道:
“景爺的場子,我怎麼能不來呀。”
他那肥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睛被擠成了兩條細縫,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
他的身體隨著笑聲不停地抖動著,肚子上的贅肉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而首座的女人,則一點都不關心他們講的話題。
她安靜地坐在那裏,麵無表情,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就當這一場鴻門宴即將進入到尾聲的時候,突然,包廂的門被猛地推開。
兩名黑衣保鏢押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他們的動作粗暴,將女人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女人狼狽地撲倒在地上,頭發淩亂地遮住了半張臉。
兩名保鏢神色嚴肅,目光如炬,其中一人皺著眉頭說道:
“景爺,三爺,我們當時在外麵抓到這個女人鬼鬼祟祟的,手中還藏著攝像頭。”
然後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我們懷疑她是條子。”
說話的保鏢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緊盯著地上的女人,仿佛生怕她會突然逃脫。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
三爺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銳利的審視目光。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危險的氣息,原本放鬆的身體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而首座的女人,此時終於有了點表情。
她先是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女人,隨後又將視線移向保鏢和三爺,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蘇霧緩緩對保鏢說道:“怎麼不喊我呢?”
她的語調隨意地上揚,語氣輕鬆,就好似隨口一問。
說話時,微微挑眉,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嘴角還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整個人顯得漫不經心。
這話讓押著女人的保鏢愣了一下,眼神中滿是迷茫和不知所措,目光下意識投向了三爺。
三爺則臉色一沉,眉頭緊皺,輕哼一聲說道:“這個時候還要再討論這個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眼神中透著不屑,“不過,不愧是女人,真是分不清輕重。”
說完,他撇了撇嘴,臉上滿是嫌惡之色。
蘇霧未理他,還是繼續問道:“我問你,我是誰?”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此時她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隨意,眼神變得淩厲起來,緊緊地盯著麵前的保鏢,仿佛要將他們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