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樂輕柔地將蘇霧扶到辦公室門前,她的眼中滿是不舍。
而後兩人互相加了聯係方式,她眼睛亮亮地盯著蘇霧那漂亮的麵容,輕聲說道:
“蘇霧姐,那我走啦。”
蘇霧輕笑著點了點頭,目送安樂樂離開。
蘇霧緩緩推開辦公室的門,隻見白覓塵等人都已經回來了。
白覓塵瞧見蘇霧手上的藥,劍眉微微一蹙,問道:“去醫務室了?”
蘇霧點點頭說道:“畢竟老是這樣難受也不是辦法。”
白覓塵看著她蒼白的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蘇霧強打精神走上前詢問:“都在這圍著,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許景辭緊盯著電腦屏幕,緊抿著嘴唇說道:
“我通過對陳泉來電的追蹤分析,鎖定了陳泉手機最後一次使用的地理位置,大致就在這一片,但具體位置還無法確定。”
寶力道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幹脆利落地說道:
“那我現在立馬叫人去排查。”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嫌疑人是誰,怎麼去找人呢?”
寶力道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臉上的堅定瞬間被遲疑取代。
確實,他們隻知道陳泉的手機在哪一塊區域,但是是什麼人拿著手機,沒人清楚。
蘇霧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那一片是不是小旅館很多?”
寶力道先是一怔,隨後眼前也跟著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但很快又露出猶豫的神色說道:
“但是嫌疑人未必會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
一些小旅館可能缺乏設備跟技術人員,難以有效地去鑒別身份證的真偽和查驗是否為本人。
更有一些小旅館為了追求經濟利益,擔心嚴格查驗會導致部分客源流失,從而放鬆了對登記環節的把控。
所以想從這些地方去找一個不知道姓甚名誰,性別男女的一個人,無疑是在大海撈針。
蘇霧手指有規律地輕輕敲著桌子,若有所思,精致的麵容上滿是專注,她抿了抿嘴唇說道:
“一個死了 3 年的人,突然打電話進行綁架勒索。如果不是嫌疑人不小心撿到的陳泉的手機,那麼便是嫌疑人有意將陳泉扯入到這起案子當中。
說不定這小旅館的身份證登記,也是用的陳泉的身份證。”
白覓塵聞言,看向寶力道,神色認真地問道:“齊隊長,現在是否還能聯係到陳泉的直係家屬,問一下陳泉的身份證相關證件是否都及時的上交了?”
一般來說,死者的戶口簿、身份證等證件應及時交回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由公安機關按規定予以注銷。
但在實際操作中,可能存在因各種原因未及時上交或注銷的情況。
寶力道深知此事事態的嚴峻,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後迅速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邁著大步急匆匆地出去打了通電話。
大概沒一會兒,寶力道回來了,他的臉上布滿了焦慮,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聲音略顯低沉地說道:“陳泉的身份證複印件之類的東西,並沒有完全進行上交,留了張身份證,說是為了留個念想,陳泉的女兒死活不願意上交。
可問題就在於,陳泉的身份證也丟失了。”
蘇霧與白覓塵對視了一眼,“齊隊長,我建議現在立刻對那片區域的小旅館進行一次全麵檢查,著重檢查那些設備設施不完善和經營不規範的旅館,再仔細查看一下是否真的有人用陳泉的身份證進行了登記。”
“好,這件事便交給我了。”說完,寶力道便轉過身,邁著匆匆的步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