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之後,蘇霧來到了法醫的解剖室。
她穿戴整齊,白色的防護服襯得她越發幹練。
進到裏間並沒有看見紀予舟,側頭看去隻見紀予舟正坐在隔壁房間的電腦前忙碌著。
她輕輕地走上前,紀予舟就這樣安靜地坐在那裏,神情專注。
燈光灑在他的臉上,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又極具男性魅力。
蘇霧輕輕湊過去,紀予舟敏銳地感受到身旁有人,轉頭看去,目光正好與蘇霧相遇。
紀予舟在打完最後一個字節之後,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輕聲問道:“怎麼過來了?”
蘇霧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說:“實在沒有頭緒,白隊他們已經出去了,我尋思著坐著也是坐著,就過來看看這邊屍檢報告怎麼樣了。”
紀予舟微微點頭,嘴角掛著一抹理解的淺笑,然後將剛剛寫完的屍檢報告遞給蘇霧。
蘇霧起初彎著腰查看,可沒一會兒就覺得姿勢別扭。
紀予舟見狀,連忙起身,伸手示意蘇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
蘇霧也不推辭,徑直坐了下來,神情專注地看了起來。
紀予舟則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目光落在蘇霧身上,安靜地等待著她看完報告後的反應。
隻見沒一會兒,蘇霧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眼睛緊盯著報告,雙唇不自覺地抿成一條線,時不時瞟一眼站在一旁的紀予舟。
而紀予舟依舊麵帶微笑地看著她,那笑容溫暖如春日暖陽。
然而,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眼底悄然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蘇霧實在看不下去了,往後一攤,無奈地說:“看不懂。”
紀予舟這才握著拳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低沉而富有磁性。
蘇霧輕輕揚起拳頭,看似用力實則不過輕輕地捶了一下紀予舟:“你就故意看我笑話吧!”
紀予舟連連搖頭,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讓人如沐春風的笑,說道:“我哪敢呐,我一直以為我們的蘇警官能文能武,想必這點醫學知識還是能看懂的。”
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戲謔。
蘇霧微微白了紀予舟一眼,那模樣既帶著幾分氣惱,又顯得格外嬌俏可愛,倒是從來沒見過的模樣。
紀予舟則笑意更濃,目光始終停留在蘇霧身上,滿是溫柔與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寵溺。
蘇霧看著紀予舟那帶著溫柔,滿是包容的笑容,心裏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惱怒,仿佛自己在他麵前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她微微漲紅了臉,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紀予舟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連忙笑著說:“能能能,必須能啊。”
說完,他緩緩湊到蘇霧身邊,身上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他獨有的氣息一並傳來。
他的聲音變得輕柔而耐心:“簡單來說死者都是被勒死的,身體裏均未檢測出藥物成分。”
紀予舟一邊指著報告上的關鍵之處,一邊細致地講解著,眼神專注而認真。
蘇霧聽著他的講解,漸漸平複了情緒,目光隨著他的手指移動,偶爾與他的視線交彙。
紀予舟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俊朗,他的睫毛輕輕顫動,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充滿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