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超熊沉默了許久,久到仿佛時間都停滯了:“麗麗,別逼我好嗎,我沒辦法離婚。”
那一刻,她似乎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自私與懦弱。
醫生告訴她,如果打掉了這個孩子,那麼她以後將很難再次受孕。
她猶豫了,一方麵不想孩子跟她一樣不明不白,又害怕自己以後再難擁有自己的孩子,最終,她咬牙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放下這段讓他痛苦不堪的感情,獨自一人撫養孩子長大。
於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吳超熊為她租的房子,獨自一人在外奔波找工作,試圖開啟全新的生活。
因為那段時間吳超熊並不在慶餘市,隻以為是陳麗在耍小性子,就沒管。
再次回來時,已經幾個月過去了,吳超熊終於想起了陳麗。
在何誌那無意間打聽說到陳麗沒有打掉孩子,而是獨自撫養時,他既震怒又懊惱。
他急忙借來何誌的手機,給陳麗打了過去,沒多久對麵就通了。
他將陳麗約到他之前租的房子裏,他想知道陳麗到底想幹什麼。
結束通話後,他也沒忘通話記錄給刪的幹幹淨淨。
第二天,陳麗如約而至,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吳超雄一見到她,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質問:“陳麗,你為什麼沒有把孩子打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陳麗冷冷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吳超雄,這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要打掉?我不能因為你的自私就扼殺一個生命。”
吳超雄瞪大了雙眼,情緒有些失控:“你太自私了!你根本就沒有為我考慮過!”
陳麗挺直了脊梁,眼中閃過一絲悲憤:“你有為我考慮過嗎?從始至終你隻想著你自己!我不能受孕了,這個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你卻隻想著讓我打掉!”
吳超熊見陳麗態度非常的堅定,就想換一種方式哄著陳麗:“麗麗,我那麼愛你,我肯定是會娶你的,你不願意我們結婚的時候,人家見我們有這麼大的孩子吧。”
陳麗已經不想再搭理吳超雄的虛情假意,她通過這些事情已經不能再看的透他了。
她轉身就要奪門而出,吳超雄徹底崩潰了,他氣急敗壞的衝了上去從背後掐住了陳麗的脖子。
陳麗的臉瞬間漲的通紅,她雙手拚命地抓著吳超熊的雙手,試圖掙脫她的鉗製。
“放開我! 你這個瘋子!”陳麗艱難的喊道。
吳超雄卻完全不理會,他的眼睛裏滿是瘋狂與決絕:“你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你們不能毀掉我的生活!”
吳超雄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掐著陳麗的脖子,他的麵部因憤怒而扭曲,雙眼透出凶狠的光芒。
陳麗的掙紮逐漸變得微弱,她的雙手無力地垂落下來,雙腳也不再蹬踏。她的臉色由漲紅變得青紫,雙眼開始往上翻,眼神也變得空洞無神。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麗的身體徹底沒了力氣,軟綿綿地滑落下來,仿佛一個被抽走了生命的玩偶。
她的頭發淩亂地散在臉龐兩側,嘴唇微微張開,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吳超雄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中回蕩。
吳超雄看著麵前毫無生氣的陳麗,心中忽然湧起一絲恐懼與慌亂,但很快,那一絲情緒又被他強壓了下去。
他緩緩鬆開手,陳麗的身體便如同一堆爛泥般滑倒在地,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了任何動靜。
吳超雄生怕陳麗還有氣息,便找來了一根充電線纏繞在其脖子上繼續勒頸。
隔天,吳超雄到一家鋁合金加工店定製了那個藍色皮箱作為拋屍工具。
隨後在當天晚上11點多開著自己的貨車上了高速,追蹤拋屍於承吉縣高速公路橋段下的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