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柔和的的晨曦宛如一層薄紗,輕輕的灑落在來來往往的每一輛車上。

許景辭有一臉好奇地將腦袋往窗外探去,靈動的雙眸左看看右看看,怎麼都閑不下來。他那充滿朝氣的臉龐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興奮。

“屁股下麵有釘子?”白覓塵對著一直停不下來的許景辭說道。

“白老大,我還沒來過慶餘市呢,聽說這邊有好多好吃的。”許景辭有些激動的說著,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蘇霧從前麵丟去了一根棒棒糖,看見許景辭精準的接到後,笑道:“我們可不是來玩的,要是被予舟哥知道,肯定是要說你的。”

“那不是沒來嘛。”許景辭小聲的嘟囔著,那微微嘟起的嘴巴透著些許不滿,隨後將糖剝開塞進了嘴裏。

本來這一趟是沒有許景辭的,但奈何他吵著非要來,說自己沒去過慶餘市,沒辦法,這才帶上了他。

可憐的紀予舟則一個人泡在法醫科,被承吉市的法醫們輪著找他討教。

“慶餘市旅遊業發達,當地的美食還是很多的,如果這次任務完成的快,我們也是可以買點當地小吃帶回去的。”王宥衛在一旁說道。

車輛繼續行駛,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

“這裏就是絲潤紡織廠。”王宥衛指著麵前的工廠說道。

麵前的工廠占地麵積很大,來來往往的人穿著一樣,應該是工作服,工廠的頂上有非常大的字,上麵寫著“絲潤紡織廠”。

眾人下了車,門口的保安室有兩名保安正在值班。

王宥衛大步上前出示了證件,並說明了來意。

保安聽後讓他們稍等,說要核實一下情況,然後去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從工廠裏麵走了出來。

他身著簡約而得體,腳下的皮鞋雖有了些磨損的痕跡,卻被擦拭得一塵不染。

男人也頭發不再濃密,夾雜著銀絲,整齊地梳向一側,卻難以掩蓋那逐漸後退的發際線,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

“想必是王警官吧,我是李華強,絲潤紡織廠的總經理,很高興見到你們。”

李華強微笑著與他們握了握手,然後作勢拿出煙來。

王宥衛笑著攔下了李華強的動作:“工作期間不能吸煙。”

李華強被拒絕也不尷尬,連聲說著對對對,又將煙塞回了褲兜裏。

“你們這職員若是沒有來,是有留檔的吧?”白覓塵對著李華強問道。

“有的,肯定有的,我們這是正經工廠。”李華強在前方帶著路,一邊回複道,臉上始終掛著職業性的微笑,邊走邊介紹著廠子的情況。

“就是這裏了,這裏是我們人事部,員工有沒有打卡報到都在這裏有登記。”

他們在一間辦公室停下,李華強上前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一聲“請進”。

進入工作室,隻見裏麵坐著一個戴眼鏡的女人。

她抬頭看到他們身上的警服時,眼裏產生一絲慌亂跟疑惑。

李華強走過去不知道跟女人小聲嘀咕了什麼,女人再看向他們的時候已經冷靜沉穩了下來。

她主動上前開口問道:“你們要找人對吧,那名字跟入職時間知道嗎?”

王宥衛有些尷尬地笑著說:“不知道,名字樣貌什麼的都不知道。”

女人聞言眼裏產生的疑惑與好奇更甚:“我們工廠有上千名員工,就算指定性別是女性,也有好幾百呢。”

“這個衣服您認識嗎?”蘇霧將紀予舟發來的衣服照片遞給女人看去。

女人細細看著,張口欲言又止,望向一旁的李華強,有些不確定的說:“李經理,你看這件衣服像不像之前處理掉的一批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