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衛國看了他一眼,輕歎一聲,說:“她心中一直有個結,拿不起也放不下。”
白覓塵沒有搭話,他知道此刻的馮衛國也不需要他去說什麼。
“幫我照顧好她,也不用太照顧。”千言萬語最後隻剩下這一句。
離開會議室內白覓塵陷入深深的思考,那個提到的男人是蘇霧之前的愛人?
馮衛國回到辦公室,抽出桌子抽屜,拿出一張相冊,翻開其中一頁。
照片有些老舊,照片上是兩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笑容燦爛。
馮衛國輕輕撫摸著照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哀傷,手微微顫抖。
他想起了曾經的往事,那時候的他和蘇霧的父親是最好的搭檔,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然而,一次意外卻讓蘇霧的父親永遠離開了。
蘇霧成為了一名孤兒。
那時馮衛國便決定要好好照顧蘇霧,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一般。
他是看著蘇霧逐漸長大,然後義無反顧的報考了警校,心中既欣慰又心疼。
當初蘇霧被派去當臥底,他是第一個反對的。
但這孩子主意大,愣是一腔熱血的去了,還讓人瞞著他。
還好,終歸是安全回來了。
這邊蘇霧去花店買了一束黃色鬱金花,來到一座偏僻的墓園。
蘇霧穿著簡單的黑色套裝,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後。
輕輕將花放在墓碑前,再從身上掏出紙慢慢的擦拭碑上的灰。
做完這一切,她隻是站在那裏,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直到晚霞滿天,她的腿已經快要失去了知覺,才有了動作。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隻見這滿地的墓碑,隻有這一座沒有名字、沒有照片亦沒有碑文,仿佛獨立的屹立於這裏。
“新案子,速回。”
是白覓塵發來的消息。
看到這,蘇霧隻能調轉了頭,開向了公安局。
看來那孩子這次是見不了了,等下次吧。
特案組會議室內,四人都坐在會議桌上,隻是都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
紀予舟帶著耳機不知道在聽著什麼,俊秀的臉上滿是沉醉與愜意。
許景辭還是麵對著他的電腦,帶著一個很顯呆萌地黑框眼鏡,聚精會神的按著鍵盤,上麵是個益智小遊戲。
蘇霧悠閑的轉著手上的筆,她轉筆的動作流暢自然,漫不經心中透著幾分優雅,精致的五官在燈光下顯得更加迷人。
白覓塵則是在非常認真地發著呆,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仿佛變成了一尊雕塑,或許他正在思考某個深刻的問題,又或許他隻是單純地享受這種放空的狀態。
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馮衛國與一名未見過的男人走了進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袁黎 負責你們特案組所有後勤保障。”馮衛國與眾人介紹道。
袁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從容的氣質。
他先是禮貌的向大家點頭示意,然後開始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袁黎,從今以後,我將會負責你們全方位的後勤保障工作。”
“我的任務分別是將各個省市上報上來的案件進行初步挑選,然後在供你們自己選擇,其次就是你們的經費預算報銷等,將由我管理,剩下的在以後的接觸中再詳細說明,謝謝。”
馮衛國接著說:“袁黎的經驗和能力都非常出色,以後你們在生活中出現什麼問題也都可以找他解決,我相信有他的加入會對特案組有很大的幫助。”
特案組四人對袁黎的到來表示歡迎。
“好,那長話短說,這是你們這次的案子。”袁黎將手中的案件資料分別傳給了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