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還有這好事。”
李儒聽了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是時候該到自己出場了,能不能賺到錢吃上飯就看這光榮的時刻,至於福利的後一條直接被李儒過濾了。
“我來寫,站在人群後的李儒大聲的叫道。”
要是放到以往,李儒這家夥肯定不會寫的,什麼有辱斯文,敗壞名聲,花心公子的……
現在自己可全然不在乎,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什麼沒見過,海風大浪全然不懼。
一幹隻會下半身思考的群眾齊齊的看向他們身後穿著髒兮兮的李儒,有詫異,有不屑,更多的眼光是在看一個窮瘋了了白癡。
“都讓讓,不寫別擋路。”
李儒可什麼也不管了,使出力氣擠著往前走。
路過一油頭粉麵的公子哥處時,不和諧的聲音又再次在李儒耳邊響起了。
“呦,這不是李儒嗎,不近看都認不出了,這咋混成乞丐了。”
哈哈……粉麵公子哥的話惹得周圍的人一陣哄笑。
李儒看了此人一眼認得出這惡心的家夥是縣城“三大淫才”之首,號稱“吟嘴何俊明”,縣城富甲何員外的獨子。嘴舌上功夫了得,是醉紅樓的常客,憑著自己的一技之長和錢勢很是受歡迎。
李儒直接就無視了這滿臉流油的蠢貨,擠過人群走到了掛扁前,看著燕紅和她身後的姑娘們一時不知說啥好,於是就向著她們就抱了抱拳算打了個招呼,引得燕紅身後的姑娘們抿嘴偷笑。
在這煙花風月之地她們可是都聽過李儒的稱號的“朽木書生”,果然和傳聞裏一樣木木呐呐的。
“好一個俊俏的書生,真是有趣。”
“他要是來醉紅樓,我願和他共度良宵,不收他過夜錢。”
“又犯花癡了美得你,看他弱弱的樣子,他估計受不了你的折騰。”
“嘻嘻……。”
聽著姑娘們的露骨的竊竊私語,李儒也很無語,自己是那樣的人嗎?
終於有人出來了燕紅很是高興,輕笑著對李儒說道:“久聞李公子大名,請吧!”
拿起長杆大筆,沾上墨汁。
李儒僵持在可原地,寫啥啊!光急這上來了,還沒醞釀好。
於是周圍的人群看著李儒在那懸筆不動,以為他是在裝腔作勢想出個風頭。
“寫不寫啊,不寫趕快走人。”
“擋著大爺我看姑娘了,一邊涼快去。”
何俊明看著李儒在愣神,心裏可是高興的很,“傻子就是傻子,上不得台麵。”
但站著的李儒腦海突然靈光一閃提筆就寫,一氣嗬成。
逍遙快活。
四個大字印入人們的眼前,一時間人群都有點驚著了。
燕紅和她身後的姑娘們也看向向掛匾,一時間也被那四個大字吸住了。
“好字。”
不知誰在人群了喊了聲,打破了沉默,眾人才回過神來紛紛叫喊道:
“此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猶如騰蛟起鳳,直衝雲霄,果然好字。”
“飄渺大氣,遊雲驚龍,下筆如神,李公子真乃神人也,高實在是高。”
“這字好像有了神韻,好似在飛啊…………
……………………………………。”
胸藏文墨懷若穀,腹有詩書氣自華,就是此刻李儒展現出的文墨風采。
騷客們仿佛是在賣弄自己那僅有的點評文采,不絕於耳的讚美之詞一浪接著一浪。
李紅看了也是一臉驚榮,沒想到李儒還有這等文墨。身後的姑娘們更是雙目異彩漣漣,不斷的向李儒暗送秋波,對此李儒沒有絲毫的反應,就當自己是柳下惠。
看著李儒又在那呆呆的站著,燕紅開口說道:“李公子真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公子的墨寶醉紅樓就收下了。”
“端上來,燕紅對身邊的一小廝吩咐道。”
重頭戲來了,裝作老實的李儒就等著呢。
十個五兩的元寶被小廝用紅布圓盤端到了李儒麵前,看到銀子李儒心高興壞了,但臉上還是木木呐呐的表情,抱拳向燕紅表示感謝。
抖起紅布把銀子一包,往懷裏一踹,沉甸甸的銀子可踏實多了。
歡慶的好戲落幕,看著周圍一群早已急不可耐的“牲口們”,燕紅笑著對著身後的姑娘們大聲說道:“開門,迎客。”
得到了燕紅的允許,六個大漢才開始放行,人流像搶食的的乞丐一窩蜂的往裏擠,生怕搶不到心目已久的姑娘。因為他們都快把褲子磨穿了,剛才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路人們開始了衝鋒,而李儒現在直接被他們無視了。
燕紅才剛想起李儒,下意識的尋找他,才發現他不見了。
李儒卻是趁著人流的擁擠偷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