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的花朵總不會一次就綻放,它隻是生長,萌芽,然後等待著開放的時機。
“所以,這就是藍染隊長在別人隊長麵前挖牆腳的理由嘍。真難看呢,藍染隊長,這一場試探你可是一敗塗地呢。”毫不吝嗇口中譏諷言語,宛如帶著狐狸假麵的陰險之人,三番隊隊長市丸銀就這樣看著麵前溫和穩重的藍染惣右介。
“不,雖然他的反擊很厲害,可是這一局還是我贏了。”麵對自己所看好的天才,藍染似乎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意圖,他盯著麵前這個無法察覺情緒的市丸銀,頗有意蘊地說道,“當一顆藏於暗處的棋子被逼迫到了明麵上來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就無法隱藏了,所謂的絕殺也就不過是一場空談了。”
“那麼藍染隊長,覺得這個叫做飛鳥蒼的少年,是否察覺到了您就是主謀呢?”市丸銀帶著濃烈的殺意問道,“如果察覺到了,是否需要我去除掉他呢。這樣的天才,如果就這樣摧毀掉,也是一件很令人惋惜的事情呢。”
嘴上說的話和自己的情緒截然相反,縱使是深不可測的藍染有時候也不太明白這個被自己賦以左右手重任的天才,或者說,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如此看中他,不是麼?
“不需要這麼做,現在他正處在所有人的關注之中,太容易被人察覺了。更可況,還有那一招,不是麼?”被眼鏡所遮蔽的目光十分迷蒙,但是依然可以察覺他身上那猶如罌粟花開放一樣的自信魅力。
“是啊,是啊,誰能夠破解掉藍染隊長無解的鏡花水月呢?這可真是又方便又實用的辦法呢”頗為遺憾地稱讚著,名為市丸銀的隊長,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仿佛剛才的殺意不過是虛無。
而在二番隊的隊舍裏麵,則是另外一番氛圍。
濃重的低氣壓縈繞在雖然身形嬌小,但是分外冷漠嚴肅的碎蜂身上,而蒼則是規規矩矩地正坐著,似乎正在等候自家隊長的責罰。
“為什麼要毀滅掉所有的證據?”碎蜂忽然開口問道,可是她所問的,卻並非是蒼私自泄露情報的做法。或許在她眼中,這個罪行與她心中的那個猜測對比起來,根本無關緊要。
如果蒼的猜測是正確的,如果真的是現任的十二位隊長之中出了叛徒,如果真的是有人還在繼續研究死神的虛化,那麼······
想到了那個答案的碎蜂忍不住顫栗著,雖然她並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的內心告訴她,她無比期待著那個答案。雖然那個答案會推翻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但是如果那是真的,她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後悔。
“為了屍魂界的安定······”蒼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完,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家隊長還有總隊長的表現都是那麼異常,可是他明白一件事,自己的計劃還是正確的,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疏漏。雖然提前暴露了自己,但是他卻明白一點,藏身於黑暗之中,就有可能悄無聲息地被黑暗吞噬。弱小並不是罪過,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是若是在黑暗之中有人盯上了你,那麼弱小的人啊,不若藏身光明之中吧。
雖然自己的一切會在光明之中無所遁形,但是那些藏在黑暗之中的爪牙,在光明之下,亦是無所遁形。這才是對於弱小最大的保護。
“或許說起來有些冒犯,可是我希望碎蜂隊長可以信任我,告訴我您和總隊長所顧慮的那些事。我展露了自己的才能,就是希望可以得到您的信任。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畢竟是您的屬下,是護庭十三番隊的人。”蒼看著碎蜂隊長對著自己嗤笑的目光,無所畏懼地說道。
走到陽光之下,是他思考的第一步。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從一開始他選擇了加入二番隊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那些黑暗之中的人盯上了。雖然他確定其中肯定有那個無比危險的藍染惣右介,可是對於其他人,他卻是全然不知。
所以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更多的盟友,他是一個惜命的人,不想無聲無息地死在黑暗中。他不應該死在那裏!
“可笑的言論,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連斬魄刀也無法解放的小人物,想要知道那些事情,你還沒有足夠讓我承認的資格。”
雖然心中對於少年的提議十分心動,可是碎蜂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地信任對方。或者說,她心中想起了另一件事,她如何看不出來,麵前這個少年是故意將那個情報泄露出去的,恐怕也是存在了保護她的心思。
你以為你為了保護我而犯下這麼大的罪過,我就會信任你嗎?太天真了!想要成為我信任的部下,先把斬魄刀的初解完成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