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憑什麼管我?你是官家還是事主?”左登峰知道對方不會讓自己離去,聞言轉身看向大鼻子道姑。
“大惡之徒,人人得而誅之。”大鼻子道姑憤然冷哼。
“名不正則言不順,師出無名就是無道,我的確做錯了事情,但是你們沒權管我,如果你們插手,就是以武力欺負我。”左登峰挑眉開口。
“欺負你你能怎的,看招!”大鼻子道姑被左登峰激怒了,厲叫一聲抽出腰間長劍欺身而上。
“啪,啪!”左登峰後發先至,右手疾揮給了對方兩個耳光,“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欺負我!”“啪,啪!”
四巴掌下去,直接將那大鼻子道姑打懵了,她猜到左登峰會有一定的修為,卻未料到他的靈氣修為並不低於她,更沒料到他的身法會如此詭異。
這四巴掌不但將大鼻子道姑打懵了,與此同時也將在場的所有人給鎮住了,玉屏道姑是終南山四位主事之一,修為精深,很有威嚴,今日一出手就讓人打了耳光,簡直匪夷所思。
“二三十人欺負我一個嗎?”左登峰站定身形出言高喊,他知道大鼻子道姑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並反擊,因此趕在她回神之前高喊。
此時最為犯愁的就是許老道,左登峰設計激怒了玉屏道姑,令她說出了授人以柄的話,本來是正義的一件事情讓她定義成了欺負人,而且是合夥欺負。
“本座今日不取你性命誓不為人。”大鼻子道姑終於自巨大的驚愕之中反應了過來,尖叫著撲向左登峰。
左登峰身形疾晃,快速移動之下出現了一道介乎虛影與實體之間的影子,眾人眼前一花,左登峰已經將那厲叫著的大鼻子道姑擊飛了出去,這一掌發出的是玄陰真氣,攻擊的是她的前胸,大鼻子道姑倒跌而出,砰然落地。
戰事在頃刻之間結束,眾多道人愕然震驚,目瞪口呆。不隻是他們,就連左登峰也沒想到自己的身法會快到這種地步,他先前無意之間使用了紫陽觀的禦氣幻形訣,這是他近段時間一直在思考並加以修正的法門,今日無意施出,速度再度快出了一倍有餘。
“說話之前動動腦子,別最後做不到自打耳光。”左登峰反應過來出言笑道。他雖然施出了禦氣幻形訣,但是督脈出現了一股滯氣,這表明禦氣幻形訣法門還是不正確。
“你習練的是截教法術?”許老道示意一名坤道前去檢查玉屏道姑的傷勢。
“胡說八道,我習練的是闡教秘法陰陽生死訣。許真人,你也要欺負我嗎?”左登峰挑眉問道。
許老道聞言眉頭緊皺,並未立刻開口,隨即轉身看了一眼掙紮著起身的玉屏道姑,玉屏道姑此時口唇泛白,眉帶寒霜,在烈日之下周身冒著寒氣。
“無量天尊,你雖然年紀尚輕,但身懷異術,手戴利器,貧道攔你不住,你且去吧。”片刻過後許老道麵無表情地說。年紀大的人考慮事情周全,玉屏道姑的慘象表明了左登峰的修為在他們之上,今天肯定是留不下他的,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放他離去,不然就是自取其辱。
左登峰聞言對這個許老道很佩服,但是他佩服的不是許老道的修為,而是他處事的圓滑,許老道著重強調了他身懷異術和手戴利器,為自己不出手阻攔尋找借口,而且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在打不過別人的情況下明著認輸並不丟人,而且還能彰顯自己的氣度。
“五大玄門泰鬥不是魑魅魍魎,行走江湖的不一定都是膚淺之徒,隱居山野的也不見得就是世外高人。”左登峰冷哼過後轉身衝玉拂走去。
玉拂見他走來,隨即微笑相迎,左登峰先前的應對極為妥當,勇謀兼具。
“走吧。”左登峰衝玉拂笑道。
玉拂聞言點了點頭,跟隨左登峰淩空拔高。
“且慢離去,此症何解?”許老道的聲音自下方傳來。
左登峰聞言俯身下望,發現許老道正指著渾身發抖的大鼻子道姑。
“褪盡衣裳,接午時陽氣四十九天。”左登峰沉吟片刻壞笑開口,言罷,與玉拂並肩東去。
“你為什麼要謊稱自己使用的是陰陽生死訣?”二人離開山穀之後玉拂出言問道。
“你說他們如果傳揚出去,後果是什麼?”左登峰轉頭問道。
“你想報仇?”玉拂猛然明白了左登峰的用意,倘若此事傳揚出去,清涼洞府極有可能認為左登峰的陰陽生死訣沒有廢除幹淨,最終結果就是外出尋找他。
“對。當日我百般哀求,玉衡子還是廢了我的修為,這口氣我不想帶進棺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