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我必殺汝,何故言之?”曹老板拍案而笑。
“因非此無它法可尋。”華佗倒也不怕死,直接就說了來了這裏要是騙你也是死,還不如實話實說好了。
難道神醫什麼都是有那麼的一點二?陳思宇就有點迷糊了,難道你就不會先忽悠了一把再說,今天過了你就說醫治所需要的草藥沒了,自己要去采藥,不就直接可以跑路了?
“父王!”陳思宇趕緊出來拜道,阻止曹老板下死令去。
“父王,請容兒臣一言,此人不可殺!”
“何故?”
曹老板也不著急,反正現在這人就在自己的丞相府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何故?何你一頭一臉,河蟹啊!何!要是這家夥掛了以後誰救你個飛機啊!
“現今,九州之內並非安泰,州牧之首又是狼虎之心。益州險塞,沃野千裏,天府之國,高祖因之以成帝業;今劉璋暗弱,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劉玄德得了臥龍之助,赤壁一戰聲明大盛,而今又投於劉璋若借其大勢一日騰風起,那必又是幹戈大起!”
“而江東之孫權,已曆三世,國險而民附。又因之周郎之才,此乃我大漢之強敵也!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東吳必然圖之以待成之霸業!此又是一禍端!”
陳思宇看了看曹老板的臉色似乎沒有變化,才繼續道。
“加之北有胡兵,南有蠻夷,此皆用兵之地!”
“植兒此非不殺之理!”曹老板淡淡的喝了口茶。
“兒臣受教,鬥膽問父王一句,兵者何故誓死跟隨?”
“保家衛國。”
“既是保家衛國,若無命見之又有何用?然有一醫者於陣前堪比千軍萬馬!”
“醫者,吾軍之中千千萬,不成差此一人。”
“非也。”陳思宇也是豁出去了,“父王,此人非僅僅一人而已,此成天下也!”
“孽子!”曹老板不禁大怒,你老子殺個人,你做兒子的倒好直接說殺了他就失去天下,這不是成心作對!
“古語雲:‘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是民心者失天下!父王此非兒臣之不孝,而是為之大漢之安康,不敢不冒死大言不慚!”
陳思宇努力的擠出極點眼淚,單膝跪地。
“請父王賜罪!”
忽然一臉不樂的曹老板哈哈大笑起來,走到陳思宇的身邊彎腰拉起他,拍著他的手說道:“植兒,吾何時欲殺華神醫?”
不殺?不殺還裝!切,浪費老子的表情!
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陳思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曹操現在怎麼說也對自己的印象根深了,而華佗不說感恩戴德,投效自己,至少說自己以後要是有個頭暈感冒的也有個熟人可以找了。
“丞相既然如此老夫便現行告辭了。”華佗見自己沒事了,也就不準備打醬油了。
“神醫且慢。”曹老板見其欲走立馬揮手阻止,“吾今日頭痛欲裂,既神醫至此豈有不求醫之理!”
“非餘不與丞相觀之。”華佗道。
“那是何故?”
“丞相之疾即深入腦髓,如不開之取之,治亦是空談而不得。若丞相不信,餘便為丞相先施針。”華佗也不再解釋,便去下隨身的銀針開始為曹老施針。
施完針華佗並沒有急著走,而是隨著陳思宇到了客房暫時住了下來,感情真的是跟曹老板耗上了。
“報!世子,門外有三個馬販,自稱是世子的朋友,小人不敢私放人進府,故特此來問世子之意。”陳思宇安排好華佗的食宿才出來,一個看門的小兵便站上前稟報道。
朋友?還是馬販子?
自己的朋友貌似全都還在來許都的路上,至於那些公子哥這看門的小兵都認識,會是誰?現在塊吃飯了難道是來打秋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