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白玉欄杆上,看著師傅晃著的身子笨拙的在紙上畫個不停“師傅你快點,我有些餓了。”
師傅圓滾滾白嫩嫩如同蓮藕的胳膊一邊隨著動作來回晃動一邊說“縈懷,別亂動,等師傅畫好了就給你穿上。”
師傅話音剛落,我就被池塘裏躍起的鯉魚叼了下去,池塘水綠油油、髒兮兮,我一動不動的任由鯉魚叼著我在其中徜徉。
師傅連忙跳進池塘把我撈了出來,看著我被染得髒兮兮的身子,歎道“讓你別動別動,這下子皮子畫好了都沒法給你穿。”
怒視師傅“烏鴉嘴。”
師傅敲敲我腦袋,歎道“都這樣了還罵人,小心以後沒人要。”
我楞了一下,開口“沒人要也好,省的半道被人捅刀子。”
師傅意識到說錯話,長歎一聲,把我放到石桌旁,繼續畫皮子。
半年前我還是一個天真可人長得漂亮的小姑娘,任由誰看到都會誇一句這姑娘長得真好看。
但滄海桑田白雲蒼狗的,眨眼間我就被人剝皮拆骨,而且動手的人是我的師兄君子墨。
其實君子墨沒有被人發現是魔修時對我挺好的。
那時誰看到不誇一句豐神俊朗溫潤如玉少年才俊什麼的。
但誰知他竟是魔修,而我不過就想問一句他為什麼要叛變師門,就被他剝皮拆骨,真是好不無辜。
要不是師傅來的及時,隻怕我早就被其他魔修拿去修煉傀儡,但我終究是被他剝皮剃骨了,修為不在,要不是師傅用長留珍寶冰蓮替我護助心脈,隻怕我早已魂飛魄散。
奪舍自是不可能,師傅腆著臉去昆侖山求了一塊昆侖玉,用本門秘法拿昆侖玉給我做了一個身子,但是皮子卻隻能他幫我畫了。
師傅在修真界久負盛名,唯一的錯事就是收了君子墨這個魔修,但當我披著那身皮子,照鏡子時,才發現,師傅的丹青委實對不起他的盛名。
倒不是說他把我畫的歪鼻子歪嘴,而是這張皮子怎麼看怎麼像我,但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抬腳踹了踹阿木,阿木抬頭瞥了我一眼,然後不屑的扭過頭繼續睡。
歎了口氣,果然拳頭大才是硬道理,自從我沒了修為,阿木這個吃軟怕硬的貨都不理我了。
阿木是我的靈獸。
據它說它本是白澤後裔,因緣巧合中了魔修的詭計,恰好被我師傅看見,撿了個便宜救他一命,而它投之以桃報之以瓊瑤,否則以它白澤後裔的身份,怎麼著也得找一個真人來做他的宿主。
但奈何欠我師傅因果,隻得委身與我這個不學無術的小鬼。
但誰知我這個不學無術的小鬼如今還沒了修為,連累這它這個白澤後裔在門派裏也沒了麵子。
整天整宿的在我師傅麵前說事,希望能給他換一個主子,但奈何師傅是個死心眼,當初讓阿木當我靈獸就是看重了他的血脈,自然不會同意。
於是阿木就越發的不待見我這個主子。
我好女不跟靈獸計較,隻要它沒有將我的屋子弄得一團糟,什麼都由著他,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半年,我也終於引氣入體。
而我的皮子也終於到了極限,師傅無奈,隻得帶著我昆侖山。
昆侖山除了有昆侖玉,還有一樣就是昆侖帛,昆侖帛乃上古冰蠶所織,百年才得一匹,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更是與昆侖玉相輔相成,若得二者,吸收靈氣速度也會快上一倍,若是修煉必將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