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塔 第二七五章 蛇化龍,曠世梟雄論古今(3 / 3)

謝煒燁道:“你可曾聽說過四十年前的謀門大戰?”

“聶嘯林,服紫河車引得武道界群起而攻之!”李虎丘心念微動,眼中神光一閃反問道:“師奴魔童跟那件事有關?”

“如果我告訴你師奴魔童就是我阿公聶嘯林你恐怕未必會相信。”謝煒燁語出驚人,接著神色鄭重的:“但這的確是事實!”一語驚人,李虎丘心神不動,謝煒燁刹那握緊的拳又鬆了開來。

“如不介意能否跟我說說具體的?”李虎丘全神貫注看著謝煒燁,“據我所知,聶嘯林被四大宗師圍攻,當場兵解身死。”

謝煒燁忽然縱聲大笑,全神震頻陡然加快!李虎丘全神戒備,既不敢給對方出手機會,也沒找到出手的機會。二人一個外放,一個內斂,誰都沒有給對方機會。但相比較而言,顯然境界遠高於賊王的謝煒燁要從容的多。說道:“兵解而死,哼,好一個兵解而死!兵解是真,死卻是詐死!”謝煒燁語出石破天驚。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阿公吃紫河車提高自身天賦,整整吃了十年,不知道吃掉了多少未成形的元嬰胎盤,體內積累的元氣之充沛,其功效甚至勝過了一些曠世奇珍,他練的本是南少林五形拳,其中蛇形拳中有一招蛇蛻之變兵解化龍,說的是功夫到了,氣血凝聚如汞,身體的承受力也到了極限,通身肌膚筋肉爆開而死,但這死卻隻是詐死,筋肉皮膚爆裂,其實他的根元未損,那些元嬰胎盤的效力早已被他吸入骨骼神髓,墓中三十年他已化形成為道家所說道胎元嬰狀態,故老相傳有人曾返老還童,比如當年的武則天便曾經在八十歲上長出新牙,這都是元氣充盈改變自身達到真正的脫胎換骨境界所致。”

李虎丘難以置信,但一想到那師奴魔童形如鬼魅的一身功夫便又覺得此事似有可信之處,否則一個外表七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達到超越張永寶的武道境界?又問道:“我看他靈智喪失,完全聽命於聶摩柯,這又是怎麼回事?”

謝煒燁道:“此事說來並不奇怪,當日孫周,龍勇,司徒信義和武定一四大圓滿宗師圍攻阿公,他們之所以會在那個時候打上門來,正是因為當時阿公已經處在蛇蛻兵解化龍的臨界狀態,你大概也知道,蛇蛻時需要消耗大量體力,阿公當時也是如此,那正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四大宗師中的司徒信義早已派人打入謀門核心內部知悉了這個秘密,當日一戰,阿公被龍勇的隔空勁和司徒信義的聲打兩大絕活先後震傷頭部經絡,後來四大宗師打在阿公身上的力道震碎了他渾身筋肉,促發他提前進入兵解狀態,使得他的兵解化龍過程並不完整,阿公神智全無下進入胎息,在墓中一睡三十年,直到那丫頭前往拜祭時一曲梵唱將他喚醒後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李虎丘道:“如果我眼不拙,你已經是神道境界,難道也不是他的對手?”

“神道?”謝煒燁想起了一個人,輕輕搖頭寒聲道:“你應該看的出我練的是童子功,這門功夫與眾不同之處除了煉體的同時還最折磨人心性這個特點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劃分境界與其他任何功夫都不同,何鐵錚的武道境界按照你們的標準也不過是絕頂境界,而我則是古往今來第二個童子功大圓滿者!”

“凡俗之輩練這門功夫必須躲進深山大澤裏苦心磨練,磨筋骨熬心智,個中艱辛苦不堪言,但也因此在心境修為上通常略勝同境界武者,而我,他說到這頓了頓,冷哼一聲自傲道:當初開始練這門功夫的時候便跟童貫一樣也不是童子身!”李虎丘更疑惑。謝煒燁笑道:“不愧是打開武道另一扇門的華夏賊王,心之神道果然不同凡響,從開始到現在,我多次有驚人之語,你的心卻未見一絲波動,看來你我若無決一死戰之心,彼此提防下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得誰了。”

李虎丘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何你能做到破【和諧萬歲】身後還能練成童子功?”

謝煒燁嘿嘿一笑,麵帶得意之色,似乎被問到了生平最得意事,說道:“這門功夫本就是一門不破不立的功夫,阿公兵解化龍那年我已經二十四歲,早已娶妻並且沐樵他爸爸都已三歲,阿公入土後我被推舉為謀門新祖,為求複仇也為了能夠服眾,我便開始練習童子功,因為這門功夫不需要極高的天賦,隻要有恒心和毅力便可以達到極高境界,一練便是三年,忽然有一天我意識到無論再怎麼努力也不過是重複前人之舉,童子功練到何鐵錚那個境界已經是千古以來童貫之外最強者,而我的目標是成為媲美阿公的神道人物,走在這條無數前輩已經證明不可能走通的路上,如何能實現我的目標?如果要複製前人,我為何不複製那個最成功者的經曆?

他說到此處,李虎丘心中已隱隱有了個猜測。暗思此事難已想象。隻聽:“這門功夫左右是要禁欲,何不做的更徹底些?隻要我跟當年的童貫一樣,我便既可以更專心致誌,又可以在世俗紅塵中磨練心誌!所以我”

“所以你現在已經不是個真正的男人,所以你才會那麼珍視謝沐樵這唯一的嫡孫,所以你跟當年的童貫一樣,把臉上這幾根胡子當成寶貝一直留著。”李虎丘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向著斜刺裏猛地躍出,單足點地飛身狂奔,每一竄至少便是三五丈。謝煒燁身形一晃,緊隨其後追了上去。他把生平最大隱秘說出來,便沒打算讓李虎丘活著離開。

兩個走在武道旁門極端的曠世奇才展開了一場追逐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