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珠 第二O二章 海上風暴,夢回唐朝(3 / 3)

李虎丘道:“有一位姓梁的長輩曾對我說國家不是哪一個政黨哪一個偉人的國家,國家很簡單,隻是一國一家,是一個人的根,所以他讓我不用去理會誰做了什麼,最重要是自己做了什麼?是否盡力活過了?死的那一天回首前塵會留下多少遺憾?”微頓一下續道:“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在我人生最迷茫的時候遇上他是我的幸運,所以我走上了古玩這條路,倒也不是真的就此不偷了,但是偷也要偷的有意義,不能為偷而偷。”

陳李李忽然想起李虎丘此行的目的是尋寶,不禁有些好奇,問道:“你是不是很缺錢?所以才要出海尋寶?”雖然隻是淺酌了幾口,不知為何她似又醉了,說起話來更加無忌。

李虎丘將身子放鬆躺在甲板上,仰望藍天白雲,天空異常晴朗,高天上白色的雲呈羽毛狀正逐漸聚攏向下,風不知何時已停了,海麵上靜悄悄的,空氣悶熱異常。他是絕頂宗師可以通過控製血液流速自行調節體溫,陳李李她們卻不會。坐起身道:“風停了,外邊太熱,回艙裏吹空調吧,另外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我隻缺那艘船裏的寶貝到手後賣的錢。”他的意思是缺錢也不想通過其他渠道獲得。陳李李點點頭表示理解啦。

陳李李把迷迷糊糊的何洛思弄醒,李虎丘則去叫醒仇天。兩個懂航海常識的人先後被叫醒,幾乎同時發現風停了,仇天仰首看天,何洛思則去看船頭立著的氣壓劑。二人同時變色,何洛思忙對李虎丘說道:“快叫後邊那倆人別膩乎了,氣壓這麼低,雲又那麼高,肯定要起大風啦。”又笑道:“放心,我這船結實的很,墨西哥灣都去過了,比這懸乎的天氣見得多啦,隻是苦了你們這些沒在海上漂過的人,風起來的時候這船艙裏可不大舒服。”

狂風怒號,巨浪滔天,木棉花號幾十米長的船體被巨浪輕而易舉拋向空中在重重落下。船艙內,何洛思一雙大眼睛忽明忽暗正透過窗口向外看。轉回頭時忽然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自己。陳李李臉色慘白已經吐無可吐雙手死死抓住艙壁上的包金扶手;陳慧琪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尚楠臉色煞白看樣子就知道忍的很辛苦。隻有仇天麵色依然衝她一笑讚了聲好船。何洛思再環顧左右,唯獨沒發現李虎丘。忙問仇天他去哪了?未及聽仇天作答,忽聽艙外隱約有歌聲入耳,頓時吃了一驚。忙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暴風驟雨混著歌聲鑽了進來,刹那的冷意令人精神為之一振。那是一首腔調古怪激昂的搖滾,何洛思從未聽過,想來是內地的某個搖滾樂隊唱的。對於從小接受西方文化熏陶一向喜歡國外樂隊的何洛思而言這首歌的詞也有些深奧。

“菊花古劍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囂的亭院,異族在日壇膜拜古人月亮,開元盛世令人神往,風,吹不散長恨!花,染不透鄉愁!雪,映不出山河!月,圓不了古夢!沿著掌紋烙著宿命,今宵酒醒無夢,沿著宿命走入迷思,夢裏回到唐朝,今宵杯中映著明月,男耕女織絲路繁忙紙香墨飛詞賦滿江,今宵杯中映著明月,豪傑英氣大千錦亮,沿著掌紋烙著宿命,今宵酒醒無夢,沿著宿命走入迷思,仿佛夢裏回到唐朝”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歌聲,這樣的賊王,幾個人都聽的入了神,連何洛思都忘了自己剛才曾很生氣的要出去把他弄回來。雨水混著海水被風吹進來,陳慧琪打了噴嚏,何洛思連忙將窗戶關上。這首歌極長,而且李虎丘隻會這一首,老唱片似的反複在唱。

“他唱的是什麼歌?很怪但還挺好聽的。”何洛思眉頭緊鎖問道。仇天剛要答是夢回唐朝也是這家夥唯一能唱準的歌。陳李李在一旁先說道:“叫夢回唐朝,我老爸最喜歡的一首歌,前幾年內地很流行的一首重金屬,想不到他還唱的挺地道的,感覺氣勢上甚至超過原唱。”在如此暴風驟雨的環境裏,對麵講話都未必聽得見,能在風雨中將唱出的聲音送進船艙,需要的是穿金裂石的嘹亢。陳李李沒練過武道,更沒經曆過海上暴風,自然不知道此節。

歌聲傳入不同人耳中卻有不同的理解,何洛思聽不明白隻是覺得挺好聽,挺有氣勢。同時不禁擔心李虎丘會不會被風浪送進大海中。仇天卻是曾被這歌聲摧殘無數次了,隻希望外邊的狼嚎快些停止才好。陳李李卻從那歌聲中感受到了某種期望和悲壯,讓她聯想起老爸陳展堂。陳慧琪則已無暇理會外邊的歌聲,忍了這麼久被冷風忽然一吹頓覺腹中翻江倒海似的難受,連忙奔了洗手間。隻有尚楠忽道:“他的功夫這些日子沒有精進,但心境卻越來越難以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