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丘,你跟我出來一趟!”楚烈在李虎丘玩謔的目光注視下,再也壓不住火氣,憤而喝道。
李虎丘笑眯眯站起身道:“這可是你自找的,三年期限沒到,你自己皮癢可不能怪我。”
馬春暖聽話頭不對,她正坐在二人之間,趕忙站起,隻見她柳眉豎起,杏眼圓翻,勃然站起,一隻小手掐腰,另一隻手點指鬥雞似的兩個男人,怒斥道:“要死啦?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嬌小可愛的身形夾在兩個一米八的男人中間,一言出口,兩個大男人同時乖乖坐下,當真是八麵威風,剽悍無比。
楚烈對她隻有疼愛,從小到大不曾拂逆她半句。李虎丘這廝卻是因為糊弄高雨澤被人家拿住了把柄,不得不從。但兩個人之間是天敵與獵物的關係,注定見麵就要掐,即便是被馬二姑娘臨時鎮壓,呆在一起時間長了,起義也是遲早的事情。
馬春暖已看出來李虎丘和楚烈之間顯然有很大過節,知道這事兒已經弄巧成拙,親密情侶也裝不下去了。有點惱火的問道:“說說吧,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楚烈和李虎丘互相怒視一言,同時說道:“讓他說!”
馬春暖左右看了看,衝楚烈道:“我要聽你說。”
楚烈果然吃她這一套,撓撓頭,道:“說就說,我是兵他是賊,本就該我先說,暖暖,你知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怕馬春暖又說那句不管他之前是做什麼的話,又補充道:“知道我跟他是怎麼認識的嗎?”
馬春暖在他麵前驕縱慣了,直如一個被哥哥慣壞了脾氣的小妹妹。聽他一個勁兒的賣關子,不禁有些不耐,著惱道:“我知道的話還問你幹什麼?你到底說不說?”楚烈連忙說別急,我這就說了。李虎丘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馬春暖瞪他一眼,道:“你笑什麼?你也不是好人,真後悔找你來演這出戲,告訴你這件事絕不許告訴小雁兒,否則我就把你要幹的那件壞事說出來。”李虎丘立刻板起臉來,表示屈服。
楚烈說道:“這小子本是哈城南站的賊頭,後來我們部委搞了一次大行動把他和其他一些省市的大賊弄到一處”“就是賊王大賽,咱拿了個第一名!”李虎丘搶著介紹道。楚烈的話被打斷,一皺眉便要發怒。馬春暖心中好奇賊王大賽是怎麼回事,卻不好就此細問,隻好一指李虎丘說道:“你閉嘴,讓他說。”隻聽楚烈繼續說道:“這小子的確拿了個第一,被那些賊們尊為賊王,也不知他後來耍了什麼手段,我們領導竟然讓他戴罪立功,最後居然放他逍遙法外。”
馬春暖想了想,道:“二哥,你好像對他意見很大的樣子,你們之間是不是還有別的恩怨?”
李虎丘笑道:“沒見過你這麼聰明的,他惱我當年在哈城偷了他的包兒,害他第一次執行任務就丟了個大人,所以對我一直耿耿於懷,我幫他們破獲了那麼大的文物走私案,這家夥也不說我是好人。”馬春暖點頭做恍然狀,說了句原來如此。楚烈趕忙搶白道:“別聽他胡說,我對他沒有成見,李虎丘,你敢不敢在這裏告訴暖暖,你我之間為什麼定了那個三年約定?”
李虎丘笑道:“是你苦苦追我,我被迫無奈隻好跟你定了三年之約。”這句話被他有意說的曖昧難明,楚烈雖明知道馬春暖不會當真,仍被氣得幾乎失去理智。他素來為人豪邁,不願講人是非,自是不想由他口中說出李虎丘的做為。李虎丘耍滑頭捉弄他,他自己又不屑說,憋在那當真是氣憤難平。怒而拍案起,手指李虎丘又指向外邊,起身便走。李虎丘看一眼馬春暖,馬春暖居然沒有任何表示,一動不動坐在那。賊王忽然明白了楚烈為何那麼喜歡這個女孩子。她的聰明已可歸納到智慧那個層次上,女孩子必須懂得什麼時候可以利用男人對她的寵溺發脾氣耍威風,什麼時候該閉上嘴巴。楚烈已經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這時候還硬要阻止他,便等於幫著他的對手侮辱他。讓一個男人始終感覺到自己的敬重崇拜,同時又讓他對自己俯首帖耳,馬春暖顯然是個中高手。
李虎丘滿不在乎的站起身,馬春暖同樣沒有阻止他。但其中的意義卻大相徑庭。這姑娘的心裏其實還是向著楚烈多些,這個李虎丘講話太可氣,應該讓他受到些教訓,隻是別被楚烈打壞了就好。
飯店大堂,高雨澤與喬雲飛剛走到門口,抬頭正看見楚烈一臉怒容奔他們而來。嚇得哥倆兒險些抱在一處。高雨澤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卻見楚烈對他們視而不見,徑直走出大門。緊接著便看見李虎丘晃晃蕩蕩從裏邊出來,跟他們擺擺手打過招呼,追了上去。二人驚魂初定,猛然醒悟要有熱鬧瞧了,相視一笑,趕忙跟上。
“這倆孫子怎麼幹上了?”喬雲飛走在高雨澤身後,興奮的問道。高雨澤回頭道:“我哪知道去,不過這倒是件好事兒,這倆孫子都他媽的欠揍,他們兩個狗咬狗,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