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綠茵從容優雅地站在了少康和小雨的麵前,她對安樂郡主行了正禮,說到:“雲綠茵見過安樂郡主。”
安樂郡主見楊綠茵蒙著麵紗,舉手投足間派頭十足,聽聲音挺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傍邊立刻有人提醒了她,這是少康的妹妹,現在是靈鳳學苑的弟子。
安樂郡主突然想到春節到過她府中的小雲兒,郡馬對她說過,可惜她被靈鳳學苑收去了,否則要留給容廣做媳婦的。那容廣和瑤環為了這件事,不開心了好幾天,後來還是郡馬騙他兩,說等小雲當了他們的表嫂,可以經常和他們玩,這才算完事。
安樂郡主的態度好了很多,麵前的很可能是未來的王室正妃,犯不著為個賤人鬧到將來親戚麵前不好做人。她問楊綠茵說到:“雲小姐可是千金之軀,如何不在靈鳳學苑,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楊綠茵很平和地說到:“哥哥新居落成,尚宮大人特別準了我一天假,出來看看。聽說哥哥的小妾有喜,便過來看看。這位小嫂子雖說出身酒家,可去年就脫籍成了良民身份。哥哥和媚娟樓合夥做生意,就讓她在這裏管事,現在她有了喜,哥哥自然要安置她回府住著。雖然先納妾,再娶妻有點委屈未來的嫂子,但很多大戶人家都是這麼過的,我們雲家也就這麼著了。”
安樂郡主聽完這些話,笑道:“雲小姐,將來大家都是親戚。我好意提醒你們雲家,就算納妾也不能這麼順便。這個賤人出身風塵,我聽說她和郡馬爺不清不楚,才打上門來。你哥哥要當心她肚子裏是個野種。”
楊綠茵冷冷說到:“哥哥的小妾不是出生風塵,她是媚娟樓的侍酒,不是妓女。她脫籍之後,自然由我雲家的人看著,也不曾拋頭露麵陪酒。您這樣當眾侮辱一個良家女子的清白,汙蔑我們雲家的家風。毀了我家的產業。你的奴才打死了我家的仆從,還差點殺了我哥哥,我們雲家要告上宗人府,我不相信皇上會讓你這麼埋汰我們雲家!”
安樂一下子愣住了,楊綠茵給她安置的罪名可不清呀,搞不好事情鬧大了,不僅自己的名聲受損,說不定皇帝一怒之下會奪了她的封號。郡馬爺和小雨的事是她聽來的,可雲少康用命護住小雨,她親眼見到了,連雲小姐都能清清楚楚說得出小雨的出身來曆,那麼小雨是少康外室的事情肯定是真的了。
安樂郡主的氣焰被打下來了,卻不肯認錯,她對手下說到:“等下子看看樓下的丫頭死絕了沒有,沒死給兩千兩銀子給她療傷,死了就當燒埋錢了。雲家的這個親隨忠心護主,賞三千兩。回府之後,讓管家把這裏打壞的東西作價賠償。我們現在回府。”
楊綠茵不想把事情鬧大,將來和安樂王府為敵,便說了一句,“恭送郡主回府。等哥哥娶妻時,請過府喝杯喜酒。”
楊綠茵說這話時根本沒動身,隻是一句客套話罷了,安樂郡主也知道是雲家不想過分追究了,便隨口答道:“我會和郡馬爺同來,還要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等安樂郡主離開之後,少康開始處理傷口,小雨的丫頭僥幸沒死,和少康的長隨小廝被一同送去醫治。小雨自然不能留在這裏,等雲家的馬車過來,便同雲家兄妹回老宅子居住。
兄妹兩個剛到老宅子,就得知楊洪哲已經在裏麵等候了。楊洪哲給小雨診過脈,再給她開了藥。一副定驚茶下肚,小雨昏昏入睡之後,楊洪哲懸著的心才放下。
少康看見楊大人親自為小雨忙前忙後,卻不知道其中緣由,還以為是小雨乖巧,楊大人心腸好才如此。楊綠茵心裏有事,急著和楊洪哲商議,她憂心小雨的事橫生枝節,壞了少康和娉婷的好姻緣,也讓趙家兩口子的麵子掛不住,這多少會影響大家的合作。
楊洪哲也看見了雲家兄妹離開後,趙家母女的反應,便對楊綠茵說到:“丫頭,沒什麼的,我和趙爺說說,他會懂其中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