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朱老的胰腺癌已經發生多處轉移,我的建議是用中醫湯藥,護著朱老的精氣神,爭取延續久一點。”
“如果使用我趙家的祖傳秘方,我有把握朱老七天之內性命無虞。”
人民醫院的院長趙用是中醫出身,從中醫方麵提出了建議。
“才七天麼?”朱逸華聽了,眼神一暗,喃喃地說道。
“朱老的病情已經十分危重,不適合再進行手術。”
“我的方案是可以使用靶向藥進行靶向治以及使用營養液支持。”
“如果使用我的方案,我的把握和趙用院長差不多,七八天這樣。”
魔都交通大學的專家沈波給出了他的方案。
林嘉佳聽了,也是眼神一暗,看著丈夫疲憊的模樣,心裏很心疼,伸手過去握住了朱逸華的手,輕撫他的手背,給予他情感上的支持。
兩位專家都給出方案了,還剩京都協和的劉家項教授。
劉家項在國內被譽為胰腺癌第一人,是泰鬥式的人物。
他開口了,輕聲說道:
“逸華,我們倆多年的交情了,朱老這個病到現在這個程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實話實說,朱老現在這個狀態恐怕熬不了多久了,哪怕是使用我的方案,用上我們協和最好的資源。”
“我也隻敢保證十天的時間。”
“這個時間你看看朱老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你就幫他去完成吧。”
“哎,人之一生,有時也是命數使然,朱老一生波瀾壯闊,克服了一個又一個的技術難關,為國家貢獻了一生。”
“他所有的付出都是有回報的,想必朱老也不會有太多的遺憾,逸華你要看開一點。”
劉家項和朱逸華是多年老友了,和朱老也是莫逆之交,所以說話也很直接。
朱逸華聽完劉家項的話,心徹底沉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好友是治療胰腺癌的第一人,如果他都這麼說了,那就真的隻能如此了。
“父親的遺憾麼?”
朱逸華又喃喃地說道,他又回想起了父親的一生,包括情感,家庭,工作。
母親已經去世多年,父親後麵一直未娶,情感應該沒有什麼遺憾了。
家庭方麵,妹妹也已經成才,我學問也上了正軌,也不算丟父親的人。
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工作方麵了,一個月前他還在主持的一個計算機芯片的攻關項目。
這個項目裏麵芯片的算法的攻關已經到了關鍵的地步。
父親如果這個時候走了,沒能看到這個項目的落地,沒能看到國家芯片的強盛,突破被人卡脖子的狀態。
也許這個才是他最大的遺憾啊。
朱逸華看著父親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如柴的身軀,心裏一陣悲痛,眼眶中蓄著的淚水終於還是滑了下來。
眾人看到朱逸華如此,心裏也俱是一悲,畢竟朱老太重要了,如果撒手人寰,將是國家不可估量的損失。
就在大家沉浸在悲傷當中的時候,羅琳說話了。
“朱師兄,嘉佳姐,不如讓王醫生也說下他的方案吧?”
眾人一聽,都看向了羅琳,眼神也露出了疑惑。
“羅師妹,你說的王醫生是誰?”
朱逸華問出了眾人的疑惑。
羅琳拉了一下王騰,說道:
“我身邊這位就是王醫生,他的醫術很厲害的。”
朱逸華細細打量著王騰,見這個年輕人劍眉星目,飄逸出塵,長相皮囊確實很帥。
但是年輕得太過分了,看起來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年齡,能有什麼厲害的醫術,心裏不禁搖了搖頭。
王騰突破築基中期之後,身體得到了更進一步的進化,皮膚白皙,頭發旺盛,精氣神更加的朝氣蓬勃。
所以原本二十四的年齡,現在看起來已經跟二十歲差不多了。
朱逸華的想法也是眾人的想法,這個年輕人那麼年輕,能有什麼醫術,畢竟醫術是需要長年累月經驗積累的。
就連劉家項都覺得羅琳過於誇張了,昨天在顧靖雯家確實輸了幾盤圍棋給他,不過圍棋和醫術又豈能相比。
圍棋是天分的遊戲,醫術除了天分還要靠後天海量時間的鑽研和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