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參與問答模式再好不過了。

果不其然,五句話交代了前因後果,清清楚楚。

聽完他的敘述,宴疏一掌拍在了厲小疏的腦袋上,後者踉蹌一步,憋了癟嘴,卻沒說啥。

另一邊,厲無音和諾亞也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就是厲小疏想吃那個小朋友手裏的糖,但後者不給,這小家夥就強搶,然後就打起來了。

至於厲晏和陌燃和另外兩個,據說剛開始是過來勸架的,總之不知道最後怎麼就演變成了群架。

事情已然明了,厲小疏乃罪魁禍首。

鮫人五歲之前,是不可以攝入過多糖分的,所以厲小疏的零食裏,從來沒有糖這個選項,在家原本還好,但一出來見識到大千世界,見到各種新鮮的甜糖,讓他怎麼按捺的住。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不能吃糖,怎麼,出了島你就不姓厲了,可以不用聽我話了是嗎?”

宴疏和孩子們相處,大多都是嘻嘻哈哈像個同輩人,很少有板起臉的時候,可一旦他板起臉,威懾力絕對要比厲無音還高。

就像現在,先前還一臉我沒錯的厲小疏,此刻垂著頭跟個鵪鶉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最後的協商結果,自然是道歉加賠禮,好在小孩子打鬧,並沒有出現什麼傷勢,雙方最後還是和解了。

但就在搶糖事件發生沒多久,宴疏和厲無音又一次被老師傳喚了。

還是同樣的理由,同樣的事情,不過,過程不同了。

經曆過一次教訓的厲小疏自動進化出了一根腹黑神經,光明正大的搶是行不通了,花錢買也行不通,因為他那坑爹的雙親那裏從來沒有零花錢這一選項。

雖然他問陌燃借錢,但是園裏沒有糖糖賣,問小朋友買,人家不賣。

硬來不行,和平買賣不行,那就隻能來迂回政策了。

厲小疏在光天化日下露出了他那條藍色魚尾,在草坪上滾了一圈,確認臉上尾巴上全是草屑和泥土之後——往路中間一躺。

“何以解憂,唯有糖糖。”

幼稚園的老師被這小家夥的行為逗的哭笑不得,勸解半天無效,就連他哥哥都沒辦法,無奈之下隻能再次聯係厲無音。

人魚和人類是不同的,如果是人類小孩他們勸不動還可以直接抱走,但人魚不可以,人魚的尾巴除了直係親屬和伴侶之外,其餘人都是不能碰的,所以隻能叫家長。

宴疏來的時候,厲小疏這家夥正背對著他吟唱他那首‘何以解憂,唯有糖糖’,語氣之悲涼壯闊,幾乎可以躋身影視界頂流。

厲無音也是刷新了對小兒子的認知觀,他竟不知,同胞所生,同樣環境下養出的孩子,差別竟然能這般大。

大兒子雖然模樣像宴疏,但性格像他,沉穩且聰慧,至於小兒子,臉是複製了他的模樣,隻是同樣的聰慧卻全堆積到了旁門左道上。

厲無音看著猶不知家長來臨還在賣力表演的厲小疏,又看了一眼正朝著兒子走過去的宴疏,感覺自己找到了真相。

“……有糖~哎呦。”

吟唱到一半的厲小疏,突然腦殼疼。

宴疏直接把躺在地上的厲小疏提起來夾在了腋下,對著老師抱歉的笑了一下,然後便幹脆無比的帶著作妖的小兒子走人。

大崽放學還有安管家,現下的重點是懷裏這要上天的崽子。

對於鮫人幼崽不能攝入過量糖分這件事,厲無音是尊重宴疏的,因為對人魚幼崽來說,並沒有這一說法。

對於厲小疏對糖糖求而不得儼然即將成魔的狀態,宴疏決定幹脆來一次徹底的‘愛的教育’。

一小時後,鮫生第一次嚐到甜味的厲小疏還沒幸福多久,就抱著他那條沒了鱗片隻剩粉色肉♪肉的禿尾巴,陷入了巨大的驚悚和無窮的悲傷。

“這怎麼回事?”

見兒子成了一條禿鮫,厲無音和安管家不由皆想上前,卻都被宴疏攔了下來,他站在一邊,淡定無比的看著把自己卷成一個圈,哭的撕心裂肺的厲小疏,完全沒得同情的心思。

“沒事兒,他吃的不多,過幾天應該就能恢複了。”

雖說想給厲小疏個教訓,但宴疏也是控製著量的,給了他一個難受幾天,卻不會傷害到身體的劑量。

而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以為自己快死的厲小疏完全沒有聽到他老爸的話,珍珠不要錢的往地上掉。

整整三天,厲小疏拖著一條沒有鱗片的肉尾巴癱在床上,生無可戀,別說糖了,連生活他都覺得灰暗無比。

厲無音雖然安慰他過幾天就恢複正常了,但空飄飄的話語並不能抵過粉紅色對他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