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來來來,有本事你給我縫上?”
恰好這時, 去拿東西的淩橙暮回來了,見狀順便扯著領子,把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分開。
“多大人了?能別這麼幼稚嗎?”
“……”
沈秋和文東同時轉開了視線。
這幾個大老爺們戰力都不弱, 真打起架來誰勸也不管用,但隻要淩監獄長說一句話, 甭管是春夏秋冬,沒有敢吱聲的。
四季終結者, 名不虛傳。
許霄暗地裏伸手, 試圖把觀月綾子往靳夏那邊推:“坐近點兒。”
觀月綾子坐在了靳夏旁邊, 她挪一寸,靳夏就挪一寸,直到後背貼上冰牆。
她睜著那雙溫婉美麗的眼睛,眨啊眨注視著他:“靳先生故意躲我呢?”
“……哪有!”靳夏下意識否認,“我就是……就是不太習慣。”
“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嗎?”
“我應該記起來什麼嗎?”
觀月綾子看著靳夏困惑的表情,一時無計可施,求助般扯許霄的衣角。
許霄很有耐心地安慰:“沒關係,將來我回去監察局,除了咱們真晶芯片的數據,其他玩家受損的記憶數據大概率也能恢複。”
她這才放下心來:“呦嘎達。”
靳夏納悶:“許先生還能回去監察局呢?他還能恢複數據?”
“當然可以,因為許先生是前任信息官。”
“啊?那教官找著了嗎?”
不遠處的常肅舉手:“這……這呢。”
“敢情四位首席都聚齊了?”靳夏不禁震驚,“這可真是千古奇事,你們未免也太有緣分了吧!”
沈秋陰森森地接口:“可惜有一人很多餘。”
他指的自然是秦策。
淩橙暮把手裏的棒棒糖遞了一根給秦策,聞言不悅:“誰多餘?我們四個是一體的,你覺得誰多餘?不如你來湊個數?”
“我不敢。”沈秋道,“但要是秦策到時候生了異心,你有把握他不會背後捅你一刀嗎?我感覺他一直對時空監察局都很忠心。”
毋庸置疑,這番話正戳中秦策最在意的痛點,秦策表麵上波瀾不驚,其實眼神已經含了戾氣。
估計沈秋再多說兩句,他就要動手了。
淩橙暮按住了秦策的手,她盯著沈秋,半晌冷笑著往前一傾身。
她問:“你還能完整記得當年的事嗎?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要不你給我講講?”
“記不太清了,隻記得我一醒來,就去了密室逃脫係統。”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清楚過程?”她緩聲道,“無憑無據的事,你想跟我證明些什麼?”
“……”
“眼看著都要反抗係統了,你還在這給我搞內訌,如果你不信任我的眼光和能力,那就自己組建隊伍行動吧,我容不下你這尊佛。”
鄭春嗤笑:“就他這強驢脾氣還能組建隊伍呢?他獨行俠,到哪都隻適合自己行動。”
“不過話說回來,監獄長你終於打算起義了?”靳夏挺興奮,“什麼時候?什麼計劃?”
“幹!”文東振臂高呼,“甭管什麼計劃都支持,總之就他媽的幹!”
淩橙暮抬手:“你先冷靜。”
“好嘞監獄長。”
“我們現在還沒有形成一個非常周密的計劃,不過基本方針是確定了。”淩橙暮說,“首先要在這一極地賽區,找到剩下的一半能量鑰匙,再由許信息官設法回去,恢複記憶數據,啟動時空通道的穿越程序。”
“穿越程序?相當於我們都能去監察局?”
“沒錯,但去也不是讓你觀光的,去了就意味著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