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是可怕的,有時候又豈止是可怕。
有人說過這世界上擁有思維是人唯一的特性,可是我們都沒有想過,人有思維就已經變得如此可怕,要是以後那些動物,植物漸漸開始有了思維,開始自成一套套的係統,那這世界就是真的有的玩了。
沉醉,我願意一個人沉醉在夢裏麵,沉醉著永不清醒,就好像我不用麵對我愛的一個個離開我而去一樣。
可是說來可笑,人本來就是單獨的個體,說白了我們就是單獨的思維體,卻偏偏要把自己往別人身上扯關係,什麼愛人,什麼親人,這不是苦了自己又苦了別人嗎?
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了很多的難過,悲傷,可是又有人會說,你不難過不悲傷又怎麼知道什麼是快樂的呢?
這世上有一套係統就會有與之對立的另一套係統,就好像是生和死一樣,循環不息。
這是林耀死的第一天,那一天我好像是腦袋裏麵多出了很多奇怪的想法,就像我快步趕到林雨村郊沙紡路50號廢墟地一樣,奇怪的想法讓我腦袋快充血了。
那天看著林耀的屍體,我依然能夠想起我出門的時候她穿著那條藍色的裙子的樣子,到底有多讓人懷念。
她生前是一名閑散的畫師,最愛畫天空,她總是對我說,什麼地方的天空的什麼樣子的,我總是告訴她是她自己的心情決定了她看到天空的樣子。
可是她卻再也不能夠畫畫了,失去生命的人怎麼能夠畫畫,失去雙手的人怎麼能夠畫畫,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那天的大雨仿佛就像是上天的嘲諷,一顆顆的打在我的身上,就像是利劍一般一劍劍的刺痛在我的心上。
“你就林耀的男朋友?鍾礫?“一把黑色的大傘遮住的瓢潑而下的大雨,身旁穿著警服的男人,麵色有些緊張,嘴裏叼著一根煙。
“是。”我卻隻能吐出這一個字,可是這一個字就讓我不能接受,我想我當時一定很狼狽。
“你聽說過,兔子和鬆鼠的故事嗎?很久以前,有一天兔子問鬆鼠為什麼自己和鬆鼠長得不一樣?鬆鼠說因為我是鬆鼠。兔子卻是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你知道是為什麼嗎?”那個警服男人,麵色漸漸有些平穩,仿佛這個故事是說給他自己也說給我聽的。“你是告訴我,這個凶手和我們不一樣?不是人嗎?”我看著地上被雨水漸漸衝淡的血跡,想著林耀,心中好像是少了一塊。
“這是第四起剁手案件。這個犯人簡直沒有人性可言?難道還算是人嗎?”這警察的語氣之中充滿的無奈,他狠狠吸了一口煙。
“你們都沒有什麼線索嗎?”我心中無法壓抑的那股怨氣,不由得冒了出來。
如果,如果他們早一點破案,早一點捉住這個剁手罪犯,林耀或許就不會死,不會死。
“四個犯罪現場,出自一把凶器,沒有任何指紋,隻知道這個混蛋,是先襲擊頭部把受害人打暈,然後直接剁手!現在我們居然連凶器都沒有找到!”那穿警服的男人表情有些難受,這才狠吸幾口煙,把煙扔在地上,用腳用力的踩滅。
“要是你們能早點抓住凶手,或許,或許,她就不會死!不會死!“我忍不住一把抓住警服男人的領口,狠狠的瞪著他,仿佛是看到了殺人凶手一般。
"TM的以為我們很好受嗎?要是再不能抓住凶手,那就還會有受害者!”那警服男人一把甩開我的手,我重心不穩,跌在了地上,地上被打濕的泥土染了我一身,冰冷的雨水拍打在我的身上,我卻不想去動,就像這樣讓上天一點點收走我的生命。
“你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去麵對一切,要知道失去愛人的不止你一個!"那警服男人一把拽起我,把傘遞給我,隨後便準備離開。
“你,你叫什麼?”我看著這個警服男人的表現,卻依稀覺得他好像有什麼沒說的話。
“薛霖。”他就這樣背對著我,一邊向雨中邁步一邊對我揮手,仿佛是帶著無數的悲傷,無奈與憤怒一般,讓我久久難以忘懷這樣的背影,也許就是這樣的背影讓我的一生開始有了轉變。
再一次見到薛霖的時候,是在警察局,那是我在失去林耀後的第二天,我知道我不能等下去,薛霖也等不下去,林耀更等不下去,更何況還有擔心受怕的民眾,失去生命的受害人。
“我想我知道一些跟凶手有關的線索。”我看著薛霖,就這樣堅定的看著他。
“什麼?”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就好像是抓住的什麼救命稻草一般。
“風鈴草殺手,對吧。你一定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我需要知道所有關於案件的情況,然後我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答案。”我拿出煙點上,猛吸一口後才感覺自己好像還是有感覺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