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趕到醫院的。
夏晚初因為他受了傷,在病房裏看到她時,她還笑得沒心沒肺。
“晚初。”
夏晚初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呆了呆,笑聲也戛然而止。
他第一次這麼叫她。
祁寒禕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
陸靖川看了看祁寒禕,拉過雲柒的手走到祁寒禕麵前,拍了拍他的肩。
“你也不要擔心,夏小姐受了一點輕傷。”
祁寒禕點頭,“謝了。”
陸靖川回他一個笑容,“不客氣。”
夏晚初上街買東西,碰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那男人和祁寒禕有過過節,早就盯上了夏晚初。
好不容易看她落了單,便想抓她去威脅祁寒禕,兩人在糾纏的過程中,他傷了夏晚初,正好陸靖川經過,便救下了她,並打了電話給雲柒,兩人把夏晚初送到了醫院。
那男人傷得很重,被警察帶了回去。
他不甘,真後悔沒有多給夏晚初兩刀,如果這女人死了,祁寒禕肯定會後悔死,傷心死。
祁寒禕走到病床前,眼睛灼灼地看著夏晚初,眉頭緊皺,“傷哪兒了?”
他在電話裏問過陸靖川,陸靖川跟他賣關子。
“你自己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晚初朝他勾了勾手,祁寒禕彎下腰來。
女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廓,“你想看嗎?”
“嗯,想看。”
不看他怎麼知道她的傷勢?
夏晚初看了看外麵,沒有人,她伸手解開自己紐扣,露出她那漂亮的曲線,就在那勾人弧線下麵一點點的位置,有一條厘米的傷口。
祁寒禕表情呆呆的。
“小姐,我……”
祁寒禕飛快地擋住夏晚初,回頭朝護士喊道:“出去,進屋不知道敲門嗎?”
護士一臉懵逼,這男人好帥,但也好凶。
她愣愣地退了出去。
夏晚初慢條斯理地扣上紐扣,抬眸對上祁寒禕視線。
男人的眼神有些嚴厲,“他問你我在哪兒,你直接告訴他不就好了?”
夏晚初搖頭,“我不能讓他傷害你,而且就算我說了,他也不會輕易的放我離開。”
“有人傷得了我嗎?你是不是笨,在危險麵前,你應該記住的是保護好自己。”
“祁寒禕,我都受傷了,你還罵我。”
她的樣子委屈極了。
祁寒禕心裏一軟,語氣也軟了幾分,“我不是罵你,我是擔心,是心疼,是害怕,你明白嗎?”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祁寒禕肯定會後悔死。
夏晚初抬手環住他脖子,在他薄薄的唇上親了親,“我明白,我這不是沒事嗎?別擔心了好不好?”
“夏晚初,以後一定要記住保護好自己,就當是為了我,我沒有親人,我隻有你。”
夏晚初抬眸,男人眼眶都紅了。
祁寒禕微微移開視線,抬手抹了把眼睛,手心裏有些潮濕。
“晚初,我不會什麼甜言蜜語,但我知道你是最重要的人,我不求別的,隻求你一輩子喜樂安康。”
夏晚初對著他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會好好的。”
祁寒禕捧著她白皙水嫩的小臉,“疼嗎?”
夏晚初搖頭,“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