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打算繼續深思。他想要的不多，偏偏所有一切都烙上了“柳竹安”的印記，包括他自己。
沈奕辰好像沒有聽到柳竹安講了什麼一樣，就隨口一個“嗯”越過話題，然後輕輕握住柳竹安的手，低沉的聲音響在柳竹安耳畔：
“沒關係，我教你。”
“你能行？”
“小瞧我？咳，那也要相信自己。”
鋼琴聲響起，一會兒好聽，一會兒嘈雜。兩雙手都在琴鍵上，以另外的形式，完成了沈奕辰幻想中的“四手聯彈”，還多了些趣味。
然後響起的是對話聲。
“……沒什麼想問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
“給你個機會，三個問題，問吧。”
“……”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放縱。
大約是心態讓時間在感官中產生錯覺。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這漫長的等待隻是一瞬間。
柳竹安聽見沈奕辰低啞的，又帶著笑的聲音：
“三個問題是吧。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你還不打算睡我嗎？”
柳竹安：“……”
剛剛有一瞬間是在提心吊膽的柳竹安出奇地憤怒了！
他們倆還坐在一起，近得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柳竹安刷地站起來，伸手扯住了沈奕辰的衣領子。
沈奕辰一動不敢動，滿臉寫的“無辜”與“求饒”，賣萌賣蠢越來越熟練了。
但是柳總裁不為所動。她冷笑一聲，使勁兒在他腦袋上一戳，戳得額頭都有了個月牙彎的指甲印：
“嚇唬我？嗯？”
沈奕辰：“我不是！我沒有！我錯——”
他的話沒有說完。沈奕辰愣愣地瞪著眼，看著柳竹安陡然放大的臉，感受著她與平日不同的熱情。
沈奕辰又一次在腦袋裡炸煙花了。不單單是腦袋裡，就連心臟也是。
滿滿的都是她。
他閉上了眼，以更大的熱情，反吻回去。
【你愛我嗎？】
【我愛你。】
***
平安夜的清晨。
沈奕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而後整個人僵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他腦袋裡開始刷屏。
啊啊啊啊啊——
我我我我我——
睡睡睡睡睡——
紅從麵頰蔓延至耳尖，而後是脖子，整個身體。要不是他膚色深，這時候怕是要用“煮熟的蝦子”來形容了。
但是和煮熟的差不多，沈奕辰連呼吸都放得輕，大氣都不敢喘。
畢竟有那麼一個人和他躺在同一個的被窩裡，枕在他的臂彎，還睡相很不好地纏在他身上。
記憶回籠，得償所願，仿佛有了出門跑上三十圈的熱枕與精力。
然而沈奕辰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給睡得正香的柳竹安當抱枕。
寒涼的冬日，房間裡再暖，一個熱乎乎的人肉抱枕都是讓人幸福的。
在沈奕辰全身麻木快要扛不住的時候，柳竹安睡醒了。
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鬆開手腳，往床的另一半滾了滾，然後又是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好像沒發現沈奕辰一樣。
她閉著眼睛又揉了揉腰，好像也沒發現自己沒穿睡衣，打著哈欠踢著拖鞋去了衛生間。
沒幾秒，臉上拍了涼水，已經清醒過來的柳竹安披著浴袍從衛生間裡躥出來。
記憶回籠，有點懵逼。
哦對了，昨晚……睡一起了來著。
她懵逼地站在那，看著床上因為全身麻了，撐著床坐起來，齜牙咧嘴仿佛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