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拂過,她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
塗浚無奈地笑道:“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麼?”
司徒笑嘟囔道:“你方才不都告訴我了,自投羅網麼!”
見她依舊不肯睜眼,塗浚伸手輕輕在她眼皮上拂過:“小丫頭,若是我不裝作離開京城,你打算逃到哪兒去?”
見自己的小心●
阮棉棉輕輕歎了口氣。
笑笑說的其實也沒錯。
一個女人能不能撒嬌,和年齡沒有關係,和是不是結婚了更沒有關係。
隻要有人願意疼著寵著,不管是做女兒還是做妻子,撒嬌都是屬於她們的權力。
她輕輕拍了拍司徒笑的背:“昨日進宮,你大姐姐同你都說了些什麼?”
雖然是第二次嫁女兒,有些事情她還是教不來,隻能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小鳳凰。
司徒笑道:“大姐姐光顧著照看小外甥女,哪兒顧得上我呀,就讓紅翡姐姐和我說了幾句。”
阮棉棉有些糾結。
雖然紅翡已經三十歲,又是三個孩子的娘,可在她印象中,那還是個愣頭愣腦的小丫鬟。
讓她給笑笑做婚前教育,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呐!
阮棉棉用手捏著司徒笑的小下巴,笑道:“紅翡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司徒笑嘟囔道:“也沒什麼……紅翡姐姐都知道的事兒,娘肯定早就知道了呀!”
阮棉棉一噎。
紅翡都懂的事,她阮棉棉就應該更懂?
這是什麼邏輯!
“娘,昨兒大姐姐又給了我一匣子寶石,您來幫我看看用來鑲什麼好……”
說著就坐直身子下了床,趿著鞋去了妝台那邊。
阮棉棉暗暗好笑。
世上的事情都是順其自然就好,又何必庸人自擾。
她站起身也跟了過去。
※※※※
忠勇侯爺娶妻,皇後娘娘嫁妹。
單就熱鬧而言,這一場婚禮幾乎可以同十多年前皇後出嫁相媲美。
自小就喜歡湊熱鬧的司徒笑,今日卻隻能安安靜靜端坐在喜床上。
她可憐巴巴地捂著肚子:“暮沙,我肚子好餓,口也好渴……”
暮沙道:“姑娘再忍忍,等侯爺挑了蓋頭,你們二人喝了合衾酒,就可以用飯了。”
司徒笑隻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壓折了。
“淡煙,讓人去瞧瞧,阿浚哥哥來了麼?”
淡煙笑道:“今日來吃喜酒的人那麼多,有好些都是同侯爺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總要一一敬酒才是,姑娘莫要著急。”
司徒笑嘟了嘟嘴。
道理她當然是知道的。
淡煙其實隻說了其中的一部分。
大宋的男子多半都是十七八歲成婚。
也就是說,這些年阿浚哥哥不知參加了多少次同僚的婚禮。
就他那性子,肯定每次都跟著人家起哄灌新郎喝酒。
好容易輪到他娶親,人家會放過他才怪。
正想著,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姑娘,侯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