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舞刀弄槍,不代表潑辣嬌蠻不講理呀。”

陸恒高興之餘疑惑,“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是初到京城麼?”據說,全家都在戰亂中去世了,連房子都是李徊給找的。

而他除了救命之恩還看這小子莫名的順眼,所以才三天兩頭找他喝酒吃飯,就著給他撐撐腰。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在京城這片地,雖然時芝麻小官,沒有後臺家族也不好混。

“呃,聽說的,聽說的。”陸甜甜在陸恒懷疑的視線中含糊過去。

事情就此皆過。

“哎,我說你怎麼不喝酒,男人哪有不喝酒的。”陸恒喝著酒看著她道。

“別別,我喝酒就長疹子,真不能喝。”實際上是喝酒就變回女身,她可不敢再來一次。

吃飽後,就分道揚鑣。

還被陸恒塞了一瓶剩下的酒,說他騎馬帶著不方便。

陸甜甜就一手提著酒瓶,迎著夕陽慢悠悠的晃蕩回去。

她租住的地方在京城西郊,遠是遠了點,不過周邊環境特別好,還有不少達官貴人的別院在此處。

曾想她當女官的時候早起都要哄著來,為了少走幾步路還蹭過沈老大人和嘉瀾的轎子。

沒想到現在自己獨自一人居住,燒火做飯,早起上工,每晚走一個時辰回家都能做了。

她卻享受這樣的生活,安逸平淡。

路過一處別院時,月色下圍牆後傳來幽幽的琴音。?

如泣如訴,纏綿悱惻,琴聲裡帶著無盡的孤寂和思戀。

她腳步微頓,輕推開旁邊的木門。遠處湖邊那個撫琴的身影,月色下清俊雅致,廣袖博帶,飄渺若仙。

是嘉瀾。

陸甜甜心中一痛,她這輩子不負景逸,不負陸家,不負天下,唯獨傷了這位驚才絕豔的沈大人。

可是她隻有一個,哪來另外一個來賠給沈大人。情債是最不好還的,陸甜甜無比後悔拉沈大人下水。

琴音響了一陣,就突然斷了。

“咳咳。”遠處傳來一陣咳嗽聲,聽著讓人難受。

陸甜甜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決定今天就去了結了此事,畢竟當初“死”的實在倉促。

沈清抬頭時,就發現湖邊不遠處站著的那個清麗嬌軟,纖姿楚楚的人。

他瀲灩的眸子中掠過一絲欣喜,慢慢的他走過去,行動間都帶著一絲溫柔和寵溺。

等走近,骨節分明的手要撫向陸甜甜的臉,“怎麼穿這麼少,就算出現在夢中也要讓我心疼嗎?”

陸甜甜微征,她後退一步。“你……”

這是覺得自己在做夢麼,她清媚的眼中?時橫過水波。

“別哭。”溫潤的嗓音響起。

他伸出手要去拭去她頰邊的淚水,想了想又放下來,“這次別那麼快走好嗎,陪我說說話,好想你,好想。”

他站在湖邊像是一副清淡雅致的水墨畫,陸甜甜卻覺得他悲傷的仿若要死掉一樣。

她這是做了什麼,她怎麼能這樣做。白皙的臉上,淚水止不住的掉落。

她原本想著要來勸他放手,她已經死了,回不來了,不要再想著她了,不值得。

可是她現在開不了口,她覺得自己卑劣無比。

沈清笑了,月色下的他,清雅卓然渾然天成。

“哭得跟個小花貓一樣,什麼事讓我的夫人這樣傷心了,為夫給你出氣。”

“別這樣,我還不起,還不起。”

陸甜甜打開他伸過來的手,快速的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