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怨恨的話一邊又在哭。
哭的還有些好看,容昭站在他麵前甚至還能一心二用的去想,他們蜂族的男男女女是不是特別訓練過。
不過這情況與趙頌告訴他的,確實很不一樣。
“看來那邊並不安全啊。”容昭心想。
趙頌說要接他回去,說全族都會敬愛他,嗬護他,他會是至高無上的王,擁有全部的財富與蜂族所有人的愛。
雖然容昭沒這個想法,但這狀況和趙頌說的明擺著就不是一回事,眼前這個人憎恨容昭的身份,怨恨容昭沒有早早回去,也不接受他的存在。
其實最讓蘇木崩潰的,是蜂後居然是個男人!
最開始蘇木是有過期待的,他也不是沒遐想過,隻不過他想象中的蜂後是溫柔的女子,盡管按蘇木的地位他根本沒資格侍奉對方,他也會幻想,如果他能靠近蜂後,他很想靠在對方懷抱中,就像靠在母親懷裏一樣,去哭泣,去訴說這些年的遭受的苦難,而蜂後一定會愛惜地親吻他,替他撫去那些悲傷的淚水。
但今天他看到容昭後,那些想象被擊碎,他被捆在這裏,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哭得再動人,也沒有人會溫柔地摟抱住他,替他擦眼淚,相反,容昭還站在那裏對他什麼反應都沒有,這讓蘇木哭得更傷心了。
他從少年時期期待到青年時期,他的壽命很長,換算為普通人,他已經等了幾十年,從最開始的期待逐漸到後麵的失望與怨恨,而正當他在這個事情裏怨恨到極致時,他卻看到了蜂後。
多諷刺啊。
容昭為難的看向容桓,容桓示意都交給他,他想怎麼處理都行。
隻要蘇木能夠吐露出一個人的名字,這場審訊就算達到目的。
至於那蠱蟲,自然會有人去研究怎麼解開。
容昭有些猶豫,看著蘇木一個大男人這樣,如同怨夫一樣指責,但來來回回也是怪他為什麼不早一點出現,然後又是放狠話他得到了自由一定不會放過他。
看來蜂族也有人也不待見蜂後嘛。
容昭想了想,讓隨從掏了張帕子,他上去胡亂的把那帕子按在蘇木臉上擦了擦,對方那張髒臉幹淨了不少,容昭在對方又要開始喋喋不休說話前先開了口。
“不想我回去?”容昭故意說:“如果不想的話,那我就跟趙頌去別的地方了。”
現在容昭基本可以確定的是,趙頌屬於七席之一,多半與這個事情無關,而且對方急著帶自己回蜂族,明顯和這個男人不是一路的。
蘇木在容昭這裏聽到了趙頌的名字,趙頌是七席之一,另外一支血脈的頭子,蘇木當然知道。
不過他聽到容昭話語中的熟稔,不知道瞎想到了什麼,一時間憤怒起來。
“你怎麼可以選擇跟著趙頌離開!那我們怎麼辦!”說著便要掙紮,可惜捆的太緊,他的掙紮毫無意義。
“我不跟趙頌走跟誰走?”容昭道:“總不能跟你主子走吧?”說到這兒,容昭立刻露出害怕的神色來:“那麼可怕的人,我可不敢跟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