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這般模樣讓人一看便知道他心裏揣著事。
趙頌倒是十分自然,他不知道從哪個果盤裏麵摸了一把鬆子,一顆一顆的攆開,取了小小的仁出來。
他知曉容昭不會吃,便有些逗趣般用那果仁逗弄池子裏的魚。
他們坐的就是在水榭旁,水榭之下各色的鯉魚往趙頌丟食的地方遊動著,看起來顏色斑斕。
“公主遲遲沒出現,是在見什麼貴客嗎。”容昭不自覺盯著那些魚。
趙頌順口便問:“今日容侯也來了吧?”
容桓確實要來,但容昭不確定對方現在有沒有從宮裏出來。
容桓輩分與他們不同,便是來也不會在外麵入座。
“帝都皆知公主對容侯有意,若是容侯來,冷落其他賓客也正常。”
趙頌故意提起這個傳聞,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尋常,但他的注意力實則在容昭身上。
見容昭沒露出什麼怪異神色來,趙頌自歎可惜。
他還是沒改變自己的看法,依舊認為容昭和容桓背後有瓜葛。
可惜容家就跟個鐵桶似的,他的人根本探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趙頌並不介意容昭未來有很多的眷侶,但他介意容昭會有心上人。
這二者之間的差別極大,一個是心無所愛誰都可以,另外一個則是心有所屬非君不可…自己若做不成對方的唯一,他便不會允許存在那個唯一。
他們兩個人在這裏說著話,不多時,宴會的主人公便穿花柳而來。
昭慶從不低調,每當她出現,便是人群之中最毋庸置疑的焦點。
不過今日她似乎有別的事要忙,隻簡單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將主場交給了所有的年輕人。
這種玩樂性質的宴會哪怕主辦者不在,也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趙頌將手裏的鬆子喂完,他拍了拍那些落下的碎屑,見容昭依舊悶悶不樂,他有意想哄容昭開懷一些。
但他以前都是被人捧著的,哄人的方式是現學的,看起來不熟練,角度也奇怪。
“雖然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我們可以四處晃悠試探一下。”最後,趙頌如此說。
容昭可不敢亂跑,別人赴宴都高高興興的,但他想著原劇情裏還沒有落下的刀子就有點草木皆兵。而和去皇宮赴宴不允許帶刀刃一樣,赴皇室中人的宴會規矩也是一樣的,什麼暗衛、武器,一應是進不來的,他亂跑可不安全。
況且真的有那麼蠢笨的不軌之人輕易上當嗎?
趙頌看出了容昭的猶豫,而趙頌自己厭倦了這種無聊的宴會,他想盡快結束這些,比起無聊的坐在原地,他寧願抽點時間陪容昭瞎晃悠。